季承书突然绽放了一个微笑,他眨眨眼。
以一种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眼神看着许安庭。
许安庭古怪的笑了笑,又想起来刚才自己把季承书拽出去的时候,许舒昀非常隐秘的给她比划了一个只有她才懂的手势……
得,
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戏精。
你们自个儿折腾去吧。
爷不伺候了!
许安庭啪的一声把门摔上。
回头,一点也不意外的看到许舒昀小姐姐正在悠闲自在的喝着凉水,阵地从椅子转移到了沙发,姿势也从坐着哭变成了躺着乐。
头发披散,红唇带笑。
花枝乱颤。
“嚯哈哈哈……”
许安庭:“……”
这人的眼睛还是红的,巴掌小脸儿上还挂着两道凄凄惨惨戚戚的泪痕。
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古人不诚欺我也。
许安庭骨头软软的倒在躺椅上,不去理会许舒昀的魔音贯耳。
连拆礼物的心情都莫得了。
她为季承书点蜡。
“哈哈…安庭”许舒昀捂着肚子,强咽下去那口凉水。“你是没仔细看到季承书那张脸……噗哈哈。”
“行了行了,”许安庭翻了个白眼“那是我们未来班主任,放尊敬点儿。”
她对这个没心没肺整天嘤嘤嘤的女人彻底改观了。
感情是没遇上值得让她飙戏的对手?
荣幸啊季承书。
许家表姐许舒昀,以前确实是个纯良的主儿,不过在两个冷淡(?)和娇气(?)的弟弟妹妹的双重夹击。
以及人生第一个男朋友,还是个史诗级腹黑,的巨大刺激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姑娘开始扭曲了。
许安庭凉凉的看了一眼自家很没形象的姐姐,麻木的扯了扯嘴角。
她自个儿说的话只有自个儿知道真假。
是戏中人还是拿错了剧本也只有她自个儿知道。
她认为什么是对的什么就是对的咯。
选择嘛选择。
选了就要负责。
“对了,”许舒昀叫住了马上要去拆东西的许安庭,擦了一把不知道真真假假的眼泪。
“小哲呢?他几点回来?”
“你找他有事?”
许安庭拆着许舒昀的行李箱,把那么多,或长或扁的盒子一个个从里面抬出来。
边抬边晃。
一顿哗啦哗啦的声音。
许舒昀下了沙发,揉揉酸痛的脖颈。
她神秘一笑“勉强也算是有事吧……”
许安庭闻言手瞬间一顿,她转头斜睨一眼,嘴角微撇。
“神神秘秘,蝇营狗苟。”
又转过头去,把自己翻到的一件长裤在身上比量比量。
“小哲接你的时候坐反了车,现在估计在哪个犄角旮旯打游戏呢。”
许舒昀惊讶的一甩头,人形卫星许安哲竟然坐反了车?
她笑笑“看来老天也看不下去他这么宅了,出去逛逛也好。”许舒昀慢悠悠的回到房间
“那我就等他回来再问吧。”
许安哲这么多年简直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少男。
压根不去和小伙伴们出去聚会,或者网吧,再不篮球什么的。
许安哲端的一副清清冷冷,皱眉烦躁的样子,死活就是不乐意。
他也就和许安庭差一岁,而且许安庭生日还早,但是这姐弟俩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许安庭在外面浪荡的时候,许安哲就只是抱着自己苦巴巴的等姐姐回来。
从小时候开始就一直这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趋势不减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