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风急,茂密的丛林里被清晨的露水浸洗,潮湿的空气带着一股阴寒之意在林间飘散。就在张枫决定要下山的时候,同样有着一伙人正上山而来。
“咔嚓!”一根干枯的树枝被无情地踩断,而这不过是这只脚一路行来踩断的无数根当中的一个。这只脚的主人一脚踩在断裂的树干上,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啧啧!老陈头,你们领的路到底对不对啊,咱们走了这么远怎么连根毛都没看见”一个五短身材,胖如水缸,长得一副獐头鼠目的中年汉子人抱怨似的说道。
“姓吴的,你老老实实跟着就行了,你以为这北山是那么好进的?要不这些年我们兄弟费尽心力,几番周折才大致摸清楚山上那群人布下的陷阱方位,你以为你能安全的走到现在?”在吴胖子前方领路的一个青年捕役没好气的说道。
“小子!怎么说话呢,你吴爷爷我就不服气了怎么着,就你们几个还这些年费尽心力,我呸。费多大力气就整成这样子?难不成你们的力气都使在了勾栏里那些娘们身上了?不然怎么一个个跟个软脚虾一样,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吴胖子大声的嘲笑,四周他的手下们也跟着起哄。
“你!”刚才说话那人气的暴跳如雷,下意识的把腰间的刀拔出了鞘。
这下可造成了连锁反应,吴胖子那边的人连忙把家伙武器都拿了出来,明晃晃的铁器冷光四射,而这边的捕役们也迅速向陈老的方向靠拢,一个个手握刀把蓄势待发。
“行了!你小子跟他叫什么劲,这家伙是什么来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说就让他说,到头来还不是要看着你我兄弟的路子走,非要搭理他惹一身骚干什么。”
“还有吴胖子,你让你手下人也都收了,今次你们是拿钱办事的,难不成想跟我们先火并一场分出个高下再去完成赵大人指派的任务不成?”关键时刻还是姓陈的老捕役发话了,把两方人都呵斥了一遍。
“哪能呢,咱们兄弟可是信誉第一的,既然拿了赵官人的钱,怎么也要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妥妥当当的啊,来来来,兄弟们把家伙都收了,等一会办正事的时候再亮出来,现在可别吓着对面的娃娃们,不然老陈头不得找我拼命啊,哈哈哈!”吴胖子嬉笑着说道。
“你!”青年捕役还想要说什么,老陈先一步把他拉走了。
“爹!你拉我干什么,大不了老子跟他拼了,这家伙简直是欺人太甚,妈的他算个什么东西!”原来这小年轻是老陈的儿子,父子两人都是平谷县的捕役,也都是替赵楚河办脏事的人,只不过这小陈倒是第一次和吴胖子这类人合作,听不惯他们的语气,一时激愤之下开口,才造成了刚刚的闹剧。
“放屁!老子我不拉着你,你小子就要上去和人家拼刀子了,你忘了这次的主要事情是把赵大人的嘱咐的事办妥了,其他小事无关紧要,再者说我们还需要仰仗他们这群人帮我们出力,没必要现在翻脸。”老陈板着脸说道。
“可是赵大人也说了必要的时候可以先把他们给做了,剩的到时候留下把柄,这次杀得一干二净以后就少了很多麻烦事。”小陈还纷纷不平的搬出了赵大人,其实他早就看不顺眼吴胖子了,想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有了赵楚河的亲口命令,那可算是顺了小陈的心意,哪怕这吴胖子不撩拨他,他也会想办法找茬然后借机除掉他。
看着自己小子还一脸的不甘老陈不由得摇摇头说道:“你啊你,早就叫你没事多动动脑子你就是不肯,现在这个情况是杀无胖子的时机吗,你不会等到我们找到铁山那群人的时候让他们两败俱伤岂不是更好,到时候先杀铁山再屠吴狗岂不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