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得罪了,无奈情况紧急,请快快医治伤员。”伍成急忙向赵大夫赔了不是。
“无妨,救人如救火,老夫理解。”赵大夫多年行医这种情况也不没有遇到过,所以并不是很在意。
“嗯,脉象虚浮是气血两虚之症,这手臂的箭疮来看当是透骨的伤,需带上夹板静养百天方可。”赵大夫先是搭手诊脉,接着翻看手臂上的箭疮略一思索便有了结论。
“老夫开一单药方,每日三副,十日后气血所亏方可无碍。”
“敢问老先生他何时能醒过来。”伍千户急忙问道。
“短则三五时辰,长则半天即会醒来。”赵大夫捋着胡须道。
“那好,来人,送找大夫回去令诊金一并附上。”赵大夫写好药方就被侍卫带着出去了。
三个时辰后,此时已是月正当空,躺在床上昏迷的士兵终于醒来。
伍成大喜,赶忙上前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那士兵喝了口水,虚弱的说道
“千户大人,运往密云千户所的军粮被劫了,赵百户被人一箭穿喉,我们总旗拼死杀出个缺口让我冲了出来报信。”
“什么!”伍成当即愣住了,劫军粮是大罪,可丢失军粮罪名也不小。慢慢回过神的伍成又寻问了士兵事情的具体情况,那士兵一一回答了他。知道事情经过的伍成让士兵安心养伤,带着沉重的心情走了出去。
“千户大人,现在如何是好,我们只有四百卫所弟兄,还有就是平谷县城的守城兵丁,但是这些守城兵不堪一用啊。那些贼人可是又五百之众,甚至更多啊。”
“呼,我等别无他法,唯有上报此事吧。”伍成吐出一口,缓缓地说道。
“好,那卑职这就派人去将军石关通知指挥使大人。”侍卫拱手应是,连忙去安排人手报信。
伍千户独自在院中,看着明月当空,心中暗叹,实属多事之秋啊!
明朝边界,将军石关
这是一处不算大的关隘,地处于两山相峙的谷口,上承磨刀峪下接帖鱼关。使整个北地边防最东的长城隘口,这里出现的北元士兵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此时关内正驻扎了营州中屯卫抽调过来的五千兵士和本地守关的两千人。营州中屯卫指挥使杨廷正坐在关隘衙门的大堂中,自他率兵前来增援以后,也跟北元交手过几次,均是借着守城优势取胜。而这批北元士兵作战甚是骁勇,他手下将士也多有损伤,按照以往北元骚扰的惯例来讲,此时他们应该已经退兵了,可现在却仍在城外扎寨。杨廷十分不解他们为何如此,但也只能继续在这里耗着。
这时门外有人禀报,说有伍千户的加急军务,杨廷疑惑,打开信件一看。脸上当即变了颜色,居然有人胆敢劫掠军粮,杀害卫所军士,当真是胆大包天。
但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分身去解决这件事,只得派人将此事呈禀于北平布政司最高军事长官燕王朱棣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