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快些,他们比试快开始了。”
唐洛书这点子工夫,已经将漂浮的思绪沉淀下来,见她无忧无虑似孩童般无邪,嘴角弧度跟着放松,心底却愈发紧了。
瞧她这模样,不似骗人,那灾祸之言……
他心中心事转动,面上却不显,还和她斗嘴:
“你一时兄长,一会儿又喊哥哥的,我怎生觉着有些不对?想撒娇就喊哥哥,用完人就变兄长?嗯?”
顾菟被拆穿小心机,羞赧地重重一跺脚嗔他:
“看破不说破,方是真君子!”
唐洛书莞尔,接着逗弄炸毛的小家伙:
“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君子。”
顾菟一噎,想起他前世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轻哼一声,默了。
“怎的不说话了?”
唐洛书捏捏她的手,含笑逗她:
“莫非妹妹将为兄的自谦之语当真,真将为兄认作非君子的小人之流?”
顾菟无语抬头望他,大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
正话也是你说,反话也是你说,你到底想闹哪样?
“怎会?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哥哥了。”
唐洛书听着小丫头言不由衷的敷衍,忍不住打从心底里开心,呵地笑出声来。
“好。”
真是个小开心果,解语花。
顾菟冷不丁被他笑容晃了下眼,脑子响起那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心莫名有些慌,她忙用力别开头去,嘟嘴轻哼一声。
信你才怪!就喜欢欺负小孩儿,不厚道。
果然不是端方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