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腻的触感自指尖传来，唐洛书终于理解了父亲大人的恶趣味，确实好摸。

少年多情的眸底溢满笑意，又揉揉她脸，轻声答：

“我妹妹不脏。”

偏冷的声线染上点点笑意，几乎能溺毙人。

从未被如此温柔以待的顾菟，怔怔抬头望他，一时间有些茫然，疑心身在梦中。

唐洛书何等通透聪慧之人，一眼便将她几乎写在脸上的心思瞧尽。

心底轻轻喟叹一声，唐洛书拉起她有些粗糙的小手，冲看戏兴致颇高的父亲大人禀道：

“我带妹妹去后头瞧瞧热闹。”

唐骏慷慨放行：

“去吧，大人说话沉闷无趣，小孩子呆不住，去顽罢。”

顾菟前世在太子东宫讨生活养成的讨好圆滑还在，想也不想地答：

“才不是，您最亲切风趣了，叫人如沐春风。”

唐骏瞧她认真反驳的小模样，几乎分不清她在拍马还是说真的，不过也不重要，他很受用。

“那，阿菟来陪为父？为父对着阿菟，必不会吝啬春风。”

顾菟对上他漾笑的桃花眸，小脸便是一垮。

她就是那么一说，干爹怎么还当真了？她赶着去瞧顾姝的热闹，这事儿该咋说？总觉得像是自打嘴巴呢。

唐洛书瞧着好气又好笑，捏捏妹妹的小手，赶紧将人带走，不然又会没完没了。

“父亲忙吧，我带妹妹去瞧瞧雍儿。他方才腹痛，母亲叫妹妹给开了方子，妹妹还惦记着呢。”

“对对，快走。”

顾菟得了合适的台阶，赶忙就下，拖着少年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