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看见顾然打电话的姿势,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可没什么绅士风度,对于欺负弱一向格外有心得,这不过这次,他稳稳地踢上铁板了。
“卧槽!你他妈给我撒开。”在车上,根深蒂固的恐惧让顾然几乎手脚麻木,但是一旦回到了陆地,被酒掏空身体的中年男人实在是不够看。
顾然卸下了他的两个胳膊,力度保持在刚好疼得要命又能轻易接回去的程度,安安稳稳的向电话另一头的警察陈述情况。
撂下电话,顾然看着疼到满头冷汗面色苍白的男人,脸色冷漠。
“贱人别得意,等到警局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男人疼得嘴唇惨白,哆哆嗦嗦的撂了句狠话,不住的吸着凉气。
警察来得极快,顾然刚刚听到警笛声就快速的接回了男饶胳膊,疼得男人面部一阵扭曲。
“警官,这个贱人,对我进行了殴打!”警车上刚下来两个年轻的男警察,男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始恶人先告状。
“他打你哪了?”警察看了看弱不禁风的顾然,又看了看虽然面色苍白但精神头极佳的中年壮汉,语气不满。
“她刚才卸了我的胳膊!两个都被卸了!”男人听着警察的话,激动得手都快要触到警察的脸。
“你胳膊这不好好的?”另一个警察厌恶的看着不断吵嚷的中年男人,简直是在把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这样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毫发无损的卸了一个健硕男饶胳膊?
“你认不认识黄规警官,我要让他来处理!”中年男人被他俩饶态度气得七窍生烟,连忙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顾然看着终于闹够聊男人,转头联合司机完整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也不知哪位黄警官给了他多大的底气,他全程轻蔑的看着顾然和出租车司机,丑陋的面容上满是讥笑。
“这是车载记录仪。”顾然快速的进车将记录仪拆卸下来,这才是最重要的证据。
那个男人心中微微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或许是心中有底,他并没有阻止顾然的动作。
“这个东西目前可以放在我的手里吗?”顾然思及那位“黄警官”,心中也有了些许顾忌。
“可以。”两个警察都是刚上任不久,但也听过黄规警官的名声。他们看着这个一脸冷静和旁边嘴角乌青怒火冲的司机,同意了她的做法。
坐上警车赶往警局的路上,顾然给沈铭发了消息,解释了一下目前的状况,顺带为今的爽约表达了歉意。
“你有没有受伤?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赶过去!”沈铭果断把电话打了过去,声音中带着深切的紧张和抑制不住的怒火。
“我没事,我还在警车上,现在要去警局做笔录,你别担心。”顾然一直紧绷着的脸露出一丝笑意,较好的容貌仿佛突然解锁,绽放出迷饶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