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他也有无数个像今天这样的夜晚乘车归来,久坐在同样的车厢里,入目的同是璀璨灯火。
但是,没有心中所念之人在此等候,那都不能称之为家。
而今天,他深知与以往截然不同。
“是啊,到家了,”慕仲渊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眼底浮动的是难以抑制的光影。
一路被陆铎送到玄关处,有醒酒汤的味道从厨房飘来,慕仲渊眯了眯眼角,深眸始终蓄着笑意。
“记得明天早上七点来接我。”话落,便大步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一句话,陆特助便已了然。
将老板的西装外套放到沙发上,便脚步轻轻地离开。
—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刚将醒酒汤盛在碗里的关雎脊背下意识僵了下。
转过身去的同时,那张熟悉的面孔正对着她笑。
“来了,”男人单手撑在门板上,剪裁得体的衬衫西裤下是他健硕挺括的身躯,一进门他就将勒得难受的领带丢在一旁,黑色衬衫解开着两粒扣字,露出性感紧实的喉结与一片小麦色胸膛。
关雎没想到,这是见面后男人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显然对她的到来没有丝毫意外。
也对,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不难听出他早有预谋。
关雎脸上的表情很淡漠,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手中端着醒酒汤,从他身边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