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慕很诧异,岳家传承银簪的事,知道的人不算少,给银簪意味着对儿媳身份的认可,但见过这只银簪的也就只有自己、林婉蓉、岳老夫人、岳夫人和岳督军。昆鸿铭的姨太太这个外人怎么会见过这只银簪?
“林婉蓉将这只银簪送给了昆府的一个丫鬟小翠。利用小翠来探查昆鸿铭的行踪。”
“不可能,这支银簪意义非凡怎么可能会送给别人。”前几日,林婉蓉还声泪俱下,充满自责地告诉他那支银簪不翼而飞了,自己提出要审讯林公馆里上上下下的佣人,林婉蓉担心无辜之人受牵连才作罢,最后还费了好大功夫安慰她呢。他的林婉蓉是那么善良仁慈,怎会工于心计。
“前些日昆鸿铭被土匪行刺你应该有所耳闻吧。”昆鸿铭虽封锁了消息,普通市民,甚至政企商户不知道此事,但岳慕可是眼线遍布的军政府里的高官,不可能毫不知情。
“那帮土匪是与昆鸿铭有过节还是受人指使的?”岳慕对上苏君知的双眼,企图看穿她的心思,眼前这个昆府姨太太并不像之前传闻所述的胸大无脑,纵情歌酒。
“是受一名身穿军装,领口处黄底一星的人指使。”苏君知毫不畏惧他的直视。
阳城军政府身穿黄底一星军装的只有岳慕一人。“你信口雌黄!别以为我今晚意识不清晰,想诬陷我,套我的话!”岳慕的脸,从脖子红到耳朵根,一半是媚药在身体中作祟,一半是无辜受冤的愤怒。
“我并没说是你,我只是客观的告诉你审讯的结果。穿你衣服的人,也并不一定是你。”
岳慕联想到昆鸿铭被刺杀前的一次晚宴,林婉蓉不小心撞到自己怀里,酒水泼洒在了军装上。他当时看到不知所措的林婉蓉,犹如小鹿乱撞。林婉蓉要求为自己洗弄脏的军装,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妻那么贤惠,还未正式迎娶就想着为自己洗衣服,心中很是愉悦,毫不犹豫地换上便服,将军装脱下给她。
此刻的岳慕握紧了拳头,他脑袋嗡嗡作响,事实上,苏君知已渐渐突破了岳慕对林婉蓉的信任壁垒。
“这些事为什么不早与我说?你口说无凭,让昆鸿铭来与我对峙!若我发现你有半句谎言,诬陷林婉蓉,管你是谁家太太,我都不会放过你!”
“从我嘴里和从昆鸿铭嘴里说出实情有何区别?早跟你说你就会相信了?其实想证明我所述是真是假很简单,就趁今晚,与我演一出戏如何?”苏君知翘起二郎腿,嘴角挂起诱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