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郁落白颤抖不已,看着涵尘苍老的面容,说:“不是的,不是……师父对我有再生父母之恩,我怎会如此丧心病狂。”
“就是因为师父对你有恩,所有你才只是让人废了师父的武功,留下了他一命,对吗?”谢琅絮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不光劈在郁落白心上,也让涵尘踉跄了一大步,险些站不住。
郁落白怔怔站着,谢琅絮所有的逻辑无懈可击,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郁落白,这就像板上钉钉的事实,她无力辩白。
“这么说,她是巫棠教的人,她和天氓宫联手,先是毁了杏子林,现在,又打算在逐鹿大会上生事。”阿汐也愣住了,她一开始真的是想给郁落白一个教训,说她是巫棠教的人是胡诌的,可是谢琅絮说完一切之后,阿汐顿时觉得她想的都成了真的。
“我们谁都不知道她的身份,你怎么就断定她是巫棠教的人?”唐漠是真看不惯阿汐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忍不住呵斥道。
阿汐狠狠剜了唐漠一眼,说:“好啊,那就让她说说看,她来自何门何派,师承何人!”
唐漠不想理阿汐,但是此刻郁落白表明身份才是最有利的,他看向郁落白,说:“郁姑娘,你向大家说清楚,你来自哪里。”
郁落白看了唐漠一眼,眼睛里泪水涟涟。唐漠简直犹如被针刺了一下,皱着眉巴不得冲上去带郁落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可是众目睽睽,郁落白又是众矢之的,他有心无力。
“我来自蜀中莲台山,玄医白昔是我师父。”郁落白深吸一口气,压下眼里的泪水,低声说道。
可是这样的身份却引来了更多的质疑。
只见素绡寂说道:“白昔是个谁都没见过她模样的人,虽然她座下的确有两名弟子,可是也没有人见过,你怎么证明你是白昔的弟子?”
“是啊,白昔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都是个问题啊。”阿汐这下倒不是故意找郁落白的茬,实在是白昔在江湖中只是个传说。
唐漠看着阿汐和素绡寂这两个搅屎棍,简直眼睛都要冒火。
郁落白面对这样的质疑,茫然看着众人,说:“证明?我怎么证明?”
这话说得很凄凉,不光是因为白昔的神秘,也因为郁落白自己是个遗忘过去的人,她脑中一片空白,眼泪簌簌落下,说:“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怎么证明?”
没人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大家都愣住了,所有的眼睛都看着她,没有说话。
在这可怕的沉默中,谢琅絮唰地一下抽出长剑,对着郁落白,说:“你是凶手是吗?”
郁落白心里凄凉万分,但是笑着说:“你说是就是吧,你要杀我吗?动手吧。”
郁落白已经不想挣扎,不愿辩解,反正没人相信她。可是这样的回答在谢琅絮听来就是默认,她脸上闪过愤恨,长剑朝着郁落白心口刺了过去。
郁落白闭上眼睛,认命地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