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观察多了自是会揣摩些许。”承业再次替王英把隆起来的褥角腋进去。
“大梁皇室斗争不比你们大晋差多少,大皇子梁雅楠乃皇后嫡子,但心胸狭隘,专权弄谋,至今活下来的皇子已是不多。”
梁承业见王英疑惑,不由一笑,也是,大晋平民百姓又岂知我大梁皇室之事,外介所知的也是梁雅昶罢了。
“雅昶是大梁皇帝替我取的名,吾字‘承业’所知者不多,旁人就算知道了亦不敢直呼。”
王英不动声色,但对他言语还是浅笑着赞同的点了点头,谁敢直呼皇子小字,而且还是大梁手握兵权的皇子,能从皇室中活下来,还能手握重权,决非此时良善之辈。
“不出十日,待吾拿下登州,你随我回大梁吧,若你想寻你阿兄我派人帮你寻。”
王英指了指自己,又往大梁方向指了指,似表情很是纠结。
梁承业明白了什么意思。
“不急,你还有时间慢慢想,我会再你去之前,在大梁帮你安排好,毕竟十几载生活在大晋,突然如此说,不适应我能理解。”
王英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嘀咕,谁愿意跟你去大梁了!
自己要做的事没完成,哪里也不会去,或许你觉得我有几分意思,想带着自己,但任谁也不能阻止我的,在自己没完成之前,谁都不能妨碍,彼时,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此后几日王英逐渐好转,梁承业经常外出,估计是忙活夺取“登州”吧。
这几日下来,众人称其英姑娘,妍娘入主苑多次,但并没认出王英,得益于其简约清丽的女子装扮。
王英对于妍娘来说,便是那争宠的女子,自是不喜,每次前来都是冷嘲热讽,玉嬷嬷时不时刺激她几句,每每气的妍娘跺脚腌面而去。
玉嬷嬷也暂时调至主苑,爷不在时负责照顾王英。
当梁承业每每回主苑时从不假手于人,每回皆由自己给王英涂药膏,王英的伤也好了许多,能下地行走一会儿。
王英在伤后第三日便住入了书房,前室书室未变,里方茶室重新布置成了女子闺房,十分奢华。
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那绣工在当时可算得是最精致的了。
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丝绸罩单,四围挂着粉色的长纱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