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莲生白着一张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尴尬。
贺琳琅一张小脸都激动红了,却是按奈不住笑意对着江莲生道:“江姑娘,走好不送。”
江莲生虽是白着一张脸,但却没有失态,看着温时娇道:“温三姑娘,我们来日方长。”
温时娇挑眉笑了笑,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中,只要在幽州,她江莲生就斗不过自己。
江莲生带着一众婆子丫鬟狼狈的走了。
楼中花会仍是十分热闹,不少人偷偷的瞄向温时娇,眼中再也没有方才的鄙夷神色。
“时娇,她们好像都不讨厌你了。”纪羡鱼坐在温时娇旁边,一脸喜意。
温时娇闭着眼假寐,听她说这话,便勾唇一笑:“不过是同她们站在一条线上,待明日我又闹出什么事来,她们还是会觉得我同以往一般,不堪入目。”
“时娇...”纪羡鱼一脸心疼的看着温时娇。
她与纪临渊、温时娇三人一同长大,温时娇小的时候还好,性子虽略骄纵,但不会做一些自损名声的事。
自七岁以后,也就是温时娇的生母逝世后,温时娇性子大变,变得乖张,那才叫一个飞扬跋扈。
后随着年纪渐长,温时娇性子稍微收敛了许多,却喜怒无常,经常做一些超出大家闺秀应当做的事,导致名声越来越坏。
但纪羡鱼知道,温时娇不会是那般罪大恶极之人。
花会在申正三刻便结束了,温时娇同贺琳琅与纪羡鱼道了别后,扶着玉黛的手踩着小杌子上了马车。
回府后,温时娇觉得有些乏意,便倚在软榻上,手支着脑袋,闭眼假寐,玉黛在她身后替她揉肩。
“小姐。”如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走近温时娇禀道:“小姐让我查的人有着落了。”
温时娇睁开眼,伸手示意,玉黛便揉肩的手便停了。
“你说罢。”
“据查,那人是老爷的门客,名祝庭山,东都人,年至二十有一,无妻无子,家境贫寒。”如绛如实道来。
温时娇听后,想了想又问道:“既为东都人,为何来幽州做门客?”
“祝先生是东都一寒门子弟,因东都实在奢华,家道又艰难,便举家迁至幽州,老爷见他气质非凡,便收他做了门客。”
温时娇点点头,又道:“他住在府中?”
“平日里是住在府中的,逢休沐日便要回家。”
少女眼角含了几分笑意,“住在府中何处?住在幽州何处?”
“祝先生在府中风行楼暂居,家住西三街的杏花巷中。”
如绛心里已经有了大概,自家小姐怕是动心了。
温时娇抿嘴笑了笑,不再开口。
如绛安静的站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温时娇道:“如绛,将我那本未看完的传记拿来罢。”
“是。”如绛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又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传记递给了少女。
将书打开,温时娇脑海里却是乱糟糟的,心道这样不行,便强制着屏气凝神,将心中所想都压了下去。
认认真真的看起书来。
很快时辰便过去了。
“小姐,天色已晚,该用膳了。”玉黛笑着说道。
温时娇从书中回过神来,方觉腹中饿意袭来,便将书放在桌上,“摆膳罢。”
玉黛应了一声是,便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