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摸了摸后脑勺,他没事去找林悦薇玩干嘛?秦铮甩着手,两步三步的走上楼。
陆寄洲坐在旁边看着宝月,认真地说道:“姐姐,我真觉得好看。”
宝月摸了摸他的头发,给他好好顺了顺,发现果然很奇怪。宝月叹了口气,对他说:“下次还是带你去理发店剪吧。”
陆寄洲又急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点都不介意头发是什么样的,宝月开心给他剪,他也乐意宝月给他剪。独一无二的,世上只有宝月这一处才能剪出来的头发。
宝月想着上次的事,总归没敢给陆寄洲再剪。她问陆寄洲:“要不带你去剪个头发?等过了年头发就该遮眼了。”
陆寄洲摇头,他不想别人给他剪。
宝月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手感柔软顺滑。陆寄洲看着宝月,笑得乖巧温顺。
楼上,秦铮听林悦薇说,陆寄洲的头发是宝月给他剪的。秦铮啧啧了两声,猛地想起上次宝月说要给他剪头发的事,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宝月下车时已是第二天傍晚,清溪镇阴了天,周边房屋上灯笼的流苏被吹得缠连在一起。
姚阿春带着丹青在廊下收拾着晾着的干菜,听到声响出门便看到了宝月和秦恪礼。
宝月笑着:“阿婆。”
“哎呦,刚还念叨你们怎么还不来。路上累不累,冷不冷?快回屋去吧,饭还在炉子上热着呢。”姚阿春笑眯眯地望着宝月,又问了秦恪礼,便催他们去吃饭。
赵兰君抱着扑到怀里的宝月,捧着她的脸看着:“饿不饿?给你留了春饼,阿姚还给你炖了鲜笋老鸭汤,去楼上收拾收拾,好了便下来吃饭。”
宝月笑着脑袋蹭了蹭,便起身去楼上换下衣服。秦恪礼同赵兰君说了几句,也便拎着箱子回了房里去。
宝月喝了汤,身上透着一股舒适的暖。她拿着一张薄饼,卷了酱肉并各种菜,沾了些酱汁,放在嘴里轻轻咬着吃着。
赵兰君看着宝月吃得差不多,让她再喝些汤:“喝点汤消消食就去休息吧,路上累得很,睡前让丹青给你点些安神香。”
宝月点了头,跟赵兰君说了会话,便起身去了二楼,留秦恪礼同赵兰君在厅里说着话。
宝月去看了阿七,阿七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宝月看了会儿,问她:“你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阿七笑着:“这怎么能觉出来?不过我倒希望是个男孩,这样再生个女儿,便可以保护她了。”
宝月看着阿七有些憔悴的脸,问她:“是不是很累啊?花枝说你连觉都睡不好,吃东西也不好受。”
阿七引着宝月的手放在她肚子上:“累是会累的,可想着肚子里有这么个小东西,又觉得再累也值了。”
花海从铺子里管完账回来,看到宝月笑着打趣道:“大小姐来视察民情了?”
阿七拉着宝月不理他,只说着:“年后几天差不多就能见到她了。”
宝月又问:“起了乳名了?”
不等阿七开口,花海便说:“叫花小八。”阿七气得拿旁边的线团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