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都是在胡说八道!我们家小娘子从来没偷过人!四姑娘是足月生的不错,但那也是方姑爷的亲生闺女!”
珍婆子本来就不擅长吵架,见方婆子这样步步紧逼,也是急得有点焦头烂额了。
彼时又看见被墨胤容拉到一旁的方槿鲤哭了,她更是慌得不行,忙过去拉着方槿鲤说:“四姑娘你可别听你阿奶乱说!你不是野种!和你姐姐们都一个爹的!”
“啊……是、是这样吗?”
方槿鲤也是听愣了,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珍婆子见她缓过来了,才稍稍松一口气,扭头怒视着珍婆子,咬牙切齿道:“你个老虔婆,全村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和我们家小娘子不对付?在姑爷在家的时候就天天没给我们家小娘子好脸色。
姑爷走了之后,四姑娘才出生。你就火急火燎赶过来要淹死四姑娘,还说什么四姑娘是鬼娃娃,其实就是见我们小娘子没生出个带把的,你起了恶心眼!还有前不久,更是撺掇着你那女儿,想把我们家姑娘们都卖给别人做丫鬟,当牛做马的!桩桩件件,等姑爷回来,必定要找你算账!”
上一次卖孙女儿这事,方婆子确实有些理亏,怕儿子回来后真的找她算账,气得断绝关系什么的。
但这一次,方婆子笃定乔菀就是出去偷汉子了,而足月生下来的方槿鲤就是证明,所以她根本就没什么好怕的。
“乔菀这小贱妇背着我儿子偷人,我要不收拾她,大华回来恐怕还得跟我急!”
方婆子冷笑着,撸着袖子,对珍婆子喊道:“还不快点让乔菀那小贱妇出来,当着大伙儿的面,好好交代,到底是怎么把野男人偷到家里头来着!”
说着,她还带着审视厌恶的目光,将李缘李掌柜打量了一番。
李缘被她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到底是做买卖的,最会察言观色。
此时方婆子打量他的目光,让他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意思,这婆子,该不会是将他当成这乔小娘子偷的人了吧?
李缘想到这,脸色都难看了几分。
忙扭头对珍婆子说:“方大姐,既然事情已经谈妥,又遇你们要处理一些家事,那我就不再多打扰了,先告辞了。”
他一说话,珍婆子才想起来,门口还站着个李掌柜,忙点头应道:“要的,那就不送李掌柜了。”
“嗯。”
说完,李缘就迈开步子往外走。
谁料那方婆子举着菜刀,一把拦住了他,挡住他的去路,恶声恶气道:“走?你个野男人不许走!等乔菀那小贱妇出来,我要让里正主持公道,把你俩都抓去沉塘!”
这下子,不仅是李缘,珍婆子、方槿鲤和墨胤容的脸色都大变。
还有围观的村民,也大吃一惊——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乔菀偷的人?”
“乔菀胆子也太大了,还真把野男人往家里头带,所以方婆子这是来抓了个现行吧。”
“啧啧啧,你们看这男人穿的衣服,应该是个做买卖的商人。”
这句话也不知怎么的,落在耳尖的方婆子耳朵里,她指着李缘,大骂道:“你是商人?果然!我猜的没错,我儿大华,肯定是被你和乔小贱妇给联手谋害了!你、你还我儿的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