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小白审讯完毕,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叛军的尸体躺在地上,而最后一个,是求着李小白杀了他,他本想咬舌自尽,但是牙齿也被一颗颗拔掉了。
“……”所有人感觉背后凉飕飕的,用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脸上依然挂着笑意的李小白,老兵小旗官用胳膊肘捅了捅严同方,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李小白用绢布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叹了一口气,帮那些被自己活活折磨死的人瞑目。
“这些人是叛军,他们每到一处,就烧杀抢掠,我虽然对他们残忍,却是对百姓的仁慈,如果我今天放过了他们,难道他们会从善如流?不可能,他们只会嘲笑我们的迂腐,然后去祸害下一个百姓。”
对于李小白的解释,士兵们嗤之以鼻,毕竟那刑讯过程实在是太过于残忍了,尤其是蒙上眼,再砍断人的双手,让他的同伴看着他活活失血过多而死,即便是见惯了战场厮杀的老兵,也不禁眉头紧皱。
“所有人原地休整,清洗伤口,割下叛军头颅拿回去请功。”懒得多说,李越直接下令:“剩下的,挖个坑埋了,帮他们入土为安,也算是仁至义尽。”
之后,一路无话,就连严同方,也有意无意地避着他走,李越白了这些家伙一眼,但是回头看了看之前战斗的地方,长叹一口气。
“旗长,前方有火光!”正在李越失神之际,一名老兵大声呼喊,众人望去,远远一处村庄,此时正火光滔天,陈老三当机立断:“快,去看看!”
跑到村庄,只见到一片狼藉,遍地都是没了头颅的尸体,凌乱摆放,女尸衣衫褴褛,男尸遍体鳞伤,鲜血染红了地面,没有一处房屋不被烈焰吞噬,火光焚天。
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妇人还活着,但她跪在一个十岁娃娃冰冷的尸体前,张嘴痛哭,但是只发出些许沙哑难辨的声音,衣着破烂,明显年迈的身躯,并没能躲过叛军的羞辱。
而村口,村民的头颅被砍了下来,堆放筑成京观,最上面插着一面破破烂烂的旗,写着四个大字:替天行道!
遍地的尸首,腥红的土地,嚎哭的老妇,以及那替天行道四个大字。
“这简直是禽兽不如!”士兵们双手紧握成拳,纵是见多了杀戮的陈老三,此时也完全愣住了,待在原地良久,才走到李小白面前,恭敬的拱手行礼:“李小旗长,以后有什么用得上我陈老三的地方,您尽管吩咐!”
“陈旗长您言重了。”李小白扶住这位老兵旗长因为震怒而颤抖的肩膀,淡淡而坚毅的说:“走吧,让我们去剁了这帮猪狗不如的畜生。”
……
接下来,再抓到叛军俘虏,再也没有人对李小白的“刑讯课”有半点疑问,不仅如此,他们还主动帮忙,让那些叛军说出自己嘴里最后一个字,才让他去死。
“我说,我说!”一个叛军不堪折磨,大声得吼道,不过李小白却下令:“把他的嘴捂住,然后斩掉手掌!”
士兵领命,用破布塞住叛军的嘴,然后斩断手掌,剧烈的疼痛让他不断挣扎,要不是绳子打了死结,估计真让他给挣脱了。
等到叛军士兵挣扎没那么厉害了,李小白才将破布拿出来:“这么大声,想干嘛呢?还想着有谁回来救你呢?”
“不,不,不!”叛军士兵连说三个不字,眼神已经开始涣散,李越这才点点头:“我问你,你们的军营大帐,在哪儿?”
“在牛尾山……”“有多少人?”“不知道……别别,有大概四五百人,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听到有两个大旗官叫他大人。”
“两个大旗,也才不到两百人啊,当我不识数啊?”
“这,这群人每天都在州里劫掠,每到一处,就烧了村里的房子,杀了里面老少,然后招募当地宵小,以扩充队伍,这几天下来,队伍少说扩充一倍有余!”
李小白沉吟片刻,眼睛眯成一条缝:“四五百人,牛尾山可藏不下这么多人啊。”
“他们白天都出去劫掠,一直到晚上才回来,有些直接不回来,而且最近也确实因为人数越来越多,听说有个大旗准备带人离开,具体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可以,还有么?”“没了,你杀了我吧,我会在十八层地狱诅咒你,你不得好……”
“啧!”严同方上前,一刀割断这人的喉咙,咬着牙,面容因为极其愤怒而抽搐:“你还知道你会下十八层地狱啊!”
“李旗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陈老三问道,李越思考片刻:“走吧,我们去杀光那群叛军。”
“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陈老三连忙说:“那些叛军可有四五百人之多啊,我们也就三十几个人,就算真要打,也会损失惨重。”
“不是四五百人我就不去了。”李小白耸耸肩:“这几天我已经摸清了他们的战斗习惯,如果去调大军来围剿,叛军定然望风而逃,四散而去,到时候,又不知道多少百姓要遭殃。”
“可是我们也没办法啊。”陈老三摇摇头:“李旗长,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