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是我呀，你怎么不认得我了，我是还生。”

晥晚蹙着好看的眉，不再搭理他，接着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暮光微沉太阳已经偏西了，橙黄色的光晕照着两个人，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你的萋萋早就灰飞烟灭了。”

长还生不走了，他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苦苦的笑了，是啊他的萋萋早就早就灰飞烟灭了，在他面前，当着他的面，被他杀死了。

晥晚看着他灰暗悲戚的脸心里闪过一丝痛快，她又：

“那永生的滋味可好受啊，你应该很喜欢吧。”

长还生一句话都不出来了，他抬起眸子看着眼前这个和萋萋长得很像的少女，眼睛里有些难以言的希望，晥晚看着他沉默了很久，终是又开口了：

“我不是她，和她也没关系，只是相识罢了。”

长还生眼里的希望还是消失了。

长还生没看见背过身去的晥晚眼眸里闪过了一丝难过，晥晚看着际的夕阳，很低很低，不是那么耀眼了，眼泪还是在眼框里开始打转了，如果可以，她多想转过身抱抱这个男人，抱抱她的，父亲。

晥晚仰起头看着光芒，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两人终是无言。

晥晚闭上眼，盘坐在床上，尝试运气功，心口一阵疼痛，晥晚一口血喷了出来。

端着药进来的霄远路，着急的做到床边，有些责怪：

“明明不能运功，你在干什么，这样会加重的！”

晥晚无力的靠在霄远路的怀里，抬起眸子，直直的看着霄远路，霄远路转过头不看她，搅动碗里的药，轻轻的到：

“快喝药吧，要冷了。”

晥晚没有喝霄远路勺子里的药，而是直接从他手上接过碗，一饮而尽。

霄远路让她躺下，然后帮她挪好被子，良久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眸子里多了很多复杂的感情，终究只是叹了口气，拿着空碗，轻轻的关上门。

晥晚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睁开了眼睛，她呆呆地看着花板良久，两行清泪不知为何慢慢的流了下来。

晥晚偷偷的跑出了院，漫无目的走在路上，看着这个城的安静，晥晚觉得有点嘲讽，就算所有都繁华落尽，可是心它不是一点都没变吗。

“哐啷”

晥晚疼的吸气，她撞到了什么，抬起眼眸，晥晚就愣住了，那是一个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袭乳白色的长袍，这张脸她比谁都熟悉，忍不住脱口而出：

“长还生。”

男子一愣，也抬起眼眸来看着晥晚，看清晥晚后，男子就移不开眼神了，他的眼眶突然就湿润了，他伸出手想要触碰晥晚的脸，却被晥晚躲开了，晥晚听见他嘴里喃喃着：

“萋萋，萋萋，是你吗？”

晥晚眼眸里闪过一些别样的情愫，她没想到在这个城里遇到了她这辈子最不想遇到的人。

晥晚转头就走，而长还生就跟在她身后，痴痴地看着她，一步都未离开，晥晚被看的有些不耐烦，微微的愠怒：

“这位先生，你跟着我干什么！”

长还生有些着急，他急切地解释道：

“萋萋，是我呀，你怎么不认得我了，我是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