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一愣,回答道:
“有你在,我可不想做什么阁主。”
残宵并未回答他,扯下了蒙在自己脸上的黑纱和黑色的夜行衣,露出里面的一袭红袍坐在白色的梨花下,显得那样静谧和谐。
残宵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酒,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月夜,我等着一,等了七年,这七年我无一日不是在痛苦的挣扎,好在我终于等到了,而你终究走到了这一步。”
月夜看着残宵的脸,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残宵的真容,算不上惊艳,平平淡淡的和他的人一样,平淡无奇,但却又因为眼中那一抹惊艳而变得不同了。
残宵并未在意月夜的目光,而是继续着:
“这身喜服,为她而穿,只为她一个人而穿………”
着残宵站了起来,他摇摇晃晃的抬起手里的酒杯,对着背靠着的梨树,高高的抬起,嘴里大声的喊道:
“一拜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哈哈哈哈哈……礼成……”
月夜看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残宵有些担心,正打算起身扶住他,残宵突然转过头看着月夜:
“不用,不要过来……”
完,他突然猛地跪在了那棵梨树的面前,用脸轻轻的贴着树干,眼神里已经开始朦胧了,泪水顺着眼角划过脸颊,落在散了一地的梨花上。
他轻轻的开口了:
“阿梨,我是残宵,只是残宵,不是名满下的残宵阁主,不是心里揣着十一的十二,是阿梨的残宵,是……阿梨的夫君!”
月夜看着此刻的残宵,已经哭的像个孩子一般,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剑,凌厉的剑气散射开来,打落了一树的梨花,梨花纷纷扬扬而下。
就像那日他初见她那般,一样惊艳,一样温润。
残宵抬起头,饮尽了杯中最后一口酒,看着那梨花细雨,千朵万朵,白清如雪而下,就和她一般,勾起嘴唇边的一抹笑。
长剑划过喜袍之上的脖颈,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落下的梨花。
“阿梨,我终于可以来陪你了………”
残宵倒在了那棵流星阁最大的梨树下,他的嘴边挂着这辈子最满足,也最温柔的笑意。
月夜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残宵的气息已经变得很微弱了他微微睁开眼睛,好像在呢喃着什么,月夜贴近他的唇边:
“把我……葬在……梨花…山汁…”
月夜痛苦的抱住残宵,眼泪忍不住的留下。
七年,他和残宵认识整整七年,他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他只有这七年里残宵对他种种好的记忆。
听闻那一日,太玄国长安城下原本开的很是旺盛的梨花,一夜之间,全落了。
下人都只知道,残宵阁主一夜隐退,却无人知道他真正的狼狈。
在江湖上,流传的最多的便是,残宵阁主带着他最爱的女子浪迹涯。
残宵抬起头,饮尽了杯中最后一口酒,看着那梨花细雨,千朵万朵,白清如雪而下,就和她一般,勾起嘴唇边的一抹笑。
长剑划过喜袍之上的脖颈,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落下的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