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狼狈的趴在地上,看着站在上位的黄袍男人,他的脸色很苍白,可是眼里却都是严肃,一点柔情都没樱
少年跪在地上,眼泪偷偷的留下来,无声的眼泪留在柔软的地毯上,尽量的让自己蜷缩在一起,不敢发吃声音。
忽然,那个黄袍的中年人话了:
“楼儿!你是朕亲手立下的太子!为何如此不成器!为何!”
黄袍男人气的有些气息不问,狠狠地咳起了嗽,脸色瞬间就更苍白了,白的剔透,整个人有些站不稳。
还是一旁的太监猛地上来扶住他,给他顺气,着急的开口:
“陛下!陛下!你不要紧吧!快快快,来人呐!传太医来!”
莫楼害怕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此时的父亲,已经喘不过气来,倒在龙椅之上。
可笑莫楼居然没有一点伤心,只是愣愣的静静的看着,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莫九坐在高位上,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视线,嘴角挂上了苦涩的笑意。
努力的出撑着自己已经疲惫不堪的眼睛,透过围绕的太医之间的缝隙,远远的看着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的人莫楼。
他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冷冰冰的,好像坐在高台上的人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莫九眸子闪烁着,笑意越发的嘲讽苦涩。
一口气喘不上来,胸口剧烈的起伏,又是一口献血喷射而出,染红了那金黄的衣袍。
莫九皱起眉头,摆了摆手,太医们比谁都清楚,皇上可能撑不过了,都整整齐齐的退了下去,恭敬的跪在大殿之下。
莫九无力的靠在龙椅之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握着龙椅的手狠狠地缩着,苍白的手被捏的发青。
慢慢的,开口了,话语续续断断的:
“橘南……楼儿是……我唯一的皇子……唯一的…也是这下……这太玄皇朝……唯一的王!”
话音落下,握紧的手慢慢的松开,微微的睁开眼睛,望着大殿里跪的整整齐齐的太医们,唯有莫楼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橘南……护好……”
护好二字落下,那双眸子里没有了光芒,只是眸子没有闭上,而是望着遥远的地方,轻轻的捻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头轻轻的靠在龙椅之上,望着那个地方,嘴里喃喃自语着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话语。
橘南皱起了眉头,努力的克制着眸子之中的悲伤和酸涩,清了清嗓子,有些颤抖的开口了:
“皇上……驾崩了………传位太子殿下!”
带着颤抖慢慢的看向莫楼,莫楼站在那里,慢慢的跪下,动作很娴熟,不似初见时的那般无理了。
只是眸子里什么都没有,冷冰冰的,空荡荡的。
橘南无奈闪过眸子,他终究还是不懂啊,终究是太年少,太青涩。
莫楼站在那里,望着已经没有了生息的莫九,那是他的父亲。
只见过寥寥几面的父亲。
第一次是,封太子的大典上,而今日,不过是第三次罢了。
他的记忆里只有母亲,除了母亲,没有别人。
母亲总是胆怯的,心翼翼的,眸子里总是多愁善感,好像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真心的笑起来笑起来,在莫楼的眼里,母亲就是个胆鬼,一直躲在那个破旧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