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国,嘉悦历,四百三十九年,清风国太子,孤白大婚。
太子妃王月,宰相之女,端庄贤淑,蕙心兰质,封为太子妃。
婚宴请艳阳楼舞姬,红莲。
据说,那一日,红莲穿了一席紫裳,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那一夜,千杯不醉的太子殿下,也醉了。
红莲缓步走出恢宏的宫殿,向宫门走去,身后跟随着伴舞的舞姬,红莲极力忍着眼眶里的泪水。
初雪纷纷扬扬的落下了,很轻很凉,一个红袍的身影朝着她们走来,太子殿下。
身边的太监扶着孤白有些担忧:
“殿下,殿下,走错啦,太子妃的寝宫在另一头啊。”
红莲跪下,把头埋的很低很低,轻声道:
“民女拜见太子殿下。”
孤白微微愣住,随即又笑了,拿起手里的酒壶一饮而下,嘴里念念着:
“一见倾心爱无悔,为卿痴狂为卿醉……”
眼泪滴在雪地里,直至那红袍的太子殿下走的很远了,红莲才抬起头。
初见时,他也是那般温润如玉,清风霁月。
那一把天青色油纸伞映入眼帘,少女抬起头。
“姑娘,无事吧?
少年言笑晏晏,温润儒雅,惊艳了少女的时光。
少年扶起少女,撕下衣袍,给她包扎好伤口,将她背在身上,开口问道:
“你一个女子,来着山野偏僻之地作何?”
少女有些唯唯诺诺的开口:
“我被父亲买给了舞阁。”
少年挺拔的背一愣,眸子里有些心疼,说到:
“那你还想回到舞阁吗?”
“不想,可是我必须去,我想只有成为了名扬天下的舞姬,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吧。”
“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啊?”
少年思索了片刻说到:
“我希望我可以作为一个过客,看遍这天下景色。”
少女有些好笑,第一次听见有人的志向这般有趣。
说罢,少女看着他被打湿的肩头,把手里的伞往前移了移,有些怯懦的开口道:
“不知公子名讳?”
“白,你叫我白就好了。”
少女有些疑惑:
“单字一个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