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黑纱的女子坐在窗前,看着清冷的月光洒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眸子里有些悲凉。
“我想答案在你这里,阿梨,或许我应该叫你流星阁主之女。”
黑纱女子猛地转过头来,她此次的掩饰连残宵都未看出来,怎么可能有人!
阿梨看着晥晚,房间里未点上蜡烛,只能凭着微弱的月光,阿梨隐隐约约的看见晥晚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阿梨扯下脸上的黑纱,白皙稚嫩的脸颊,宛如那楚楚动人的梨花,令人好不怜惜。
阿梨有些失神,慢慢的开口:
“我还以为,他终于愿意同我结婚了,没想到只是………”
一抹嘲讽爬上她盈盈的脸颊。
阿梨看着晥晚,晥晚也看着阿梨。
“看来你已经有答案了,你的答案便是他的答案。”
阿梨没有回话,而是转过身,朝窗外探出半个身子,一双小巧的手抵在窗边。
微风拂过她的脸颊,眸光闪烁,泪水终于还是留下来了。
她没有回头,晥晚听着她低低的泣涕声。
“你的绝脉,我也…无能无力。”
阿梨笑了,笑的格外好听,声音如银铃,清脆灵动。
“他们说,我只能活十日了。”
阿梨转过身来,手轻轻的一杵,坐在了窗子上,看着晥晚,她又开了:
“我以为就算没有一见钟情,也能够日久生情的……
现在看来不爱就是不爱……”
次日,清晨。
残宵从睡梦中醒来,便看到了桌上的信。
宵:
十一姑娘在海渊的青云客栈里等你。
还有,我悔婚了,流星阁,你不用再来了。
阿梨
残宵看着信良久都未回神,站起身有些急促的走到院子里,此时院子的门还未关上,晥晚坐在那里看着门的外面,那里空落落的。
看见残宵出现,晥晚笑着:
“看来,残宵阁主找到答案了。”
晥晚站在门口,看着策马而去的男子,那方向,不是青云客栈,而是太玄国。
九日后
男子站在太玄国,长安城外,看着城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
“你听说了吗?流星阁主的女儿死啦。”
“我知道啊,听说她死的那天,满城的梨花都开了。”
男人身体一怔,他转过头看着那些谈话的人,声音轻轻的问道:
“你们说的姑娘,叫什么?”
那两人看了男子一眼,有些惊讶,反问到:
“你不是我长安城的人吧,她叫,阿梨。”
听说,长安城的梨花那一夜全都开了,开了整整三月都未凋谢。
关于梨姑娘的故事………
晥晚谁也没有说起过……
“啊,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男子抬眸看着女子有些担忧的眼神,像是梨花一样,白白净净,楚楚动人。
她笑着到:
“我叫阿梨,见你重伤便把你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