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灵鸠缓缓地落在晥晚的身边,它已经奄奄一息了,在晥晚的脚边凄厉的叫着,晥晚轻柔的将他捧在手里,取下它脚上带着的竹简,那灵鸠仿佛是知道了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不再那么凄厉的叫喊,而是低低的呜咽,然后便闭上了眼睛,再无了气息。
霄远路在一旁看的有些心悸,这鸟儿如此灵动,竟比人还讲义气,终是终了才肯殒命。
而晥晚看着竹筒里那纸张上,纸张的边缘已被血迹打湿了,血迹斑驳,只依稀看得出那是一个悲字,晥晚的气息陡然一变,冷冽的杀气倾泻而出,一口气饮尽被中的浊酒,霄远路很久没有看见这般的晥晚了,刚想开口,便听见晥晚寒冷刺骨的声音:
“我的人都敢动,这些蝼蚁一般的人族,可真大胆。”
晥晚拿起了许久都未带上的银色面具,遮住了自己的容貌,快步地往外走去,霄远路并未更上去,而是回自己的小院拿了自己的霄云剑,他不知道那个血字的含义,但是看着晥晚刚才的急切,他已经猜到了一两分。
再看见晥晚的时候,她换了一件白色的裙子,白衣胜雪,青丝如墨,那面具竟挡不住半分她的美,腰间缠着那柄细剑,看见霄远路晥晚微微愣了一下,又傲娇的道:
“你的晥晚师傅我,有事要离开两天,你自己好好修炼。”
霄远路摇了摇头,开口:
“我同去。”
不是商量,不是询问,而是告知,晥晚有些气鼓鼓的,回绝道:
“不行,你就是个小屁孩,去什么去,回去练你的功!”
霄远路并未多说,而是紧紧的跟着下山的晥晚,一步也不多,一步也不少,晥晚运气功来,在山间跳跃,没想到更不甩不开霄远路,晥晚有些郁闷,早知道不教他这身法了。
晥晚也不挣扎了,干脆和霄远路并肩而行,晥晚侧着头看着霄远路问道:
“你这样跟着我,你知道我是去干嘛吗?”
霄远路也回撇了晥晚一眼,嘴里淡淡的道:
“去救人。”
晥晚一脸诧异,不过随后转念一想,想霄远路这么聪明的人,不知道的话岂不是更奇怪。
霄远路从未出过灵族,虽说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可是眸子里的光晕,却让人忽视不掉。
而晥晚看的一清二楚,开口调戏到:
“咳咳,徒弟,若是在外界有不懂的可以问为师!”
霄远路连话都懒得回,眼神里带着淡淡的质疑扫过晥晚,显然是不信。
晥晚皱着眉嘟囔,这个霄远路调戏自己的时候是一副嘴脸,现在又是一副嘴脸,真是可恶。
两人一路步行,灵族之人从不外出,所以自然是也没有马匹,要到离这灵山最近的小镇才能找到马匹。
两人运着功,速度极快穿梭于林间山谷,可是到镇子上的时候,竟也是入夜了。
青云城,九大国,中三国,流云国的一个城池,要说这流云国,是霄远路在典籍记载里最为喜欢的一个国家,典籍里说,此国乃国泰明安,常年无征战,上至皇室天子,下至砍柴樵夫无不温良恭俭,待人做事,重一情字。
夜幕悄然降临,青云城内外却还是灯火通明,秋日的风已经有些凉意,风悠悠的吹过,撩起两人的碎发,凉爽肆意。
城门口的士兵见二人匆匆而来,身上未免风尘仆仆却遮不住骨子里的清雅绝尘,开口笑到:
“哈哈哈哈,二位,可是来我这青云城游历,那算是来对地方了!”
霄远路看见大汉并未因为自己和晥晚入夜了才进这城里,而怀疑,而是爽朗的邀请,不免心里舒适了几分,回到:
“哦,此话怎讲?”
大汉继续笑着说道:“今日那,是我流云国最为盛大的节日,云灯节,而我青云城向来举办的最为盛大,二位去看看便知道了,哈哈哈哈.....”
晥晚同霄远路步入城中,变为眼前一景惊叹不已,酒肆门口的旗幡在秋风的撩动下有节奏的飞舞,十里长街都挂着红红的灯笼,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嬉笑着,喧闹着,他们很多人戴着面具,有兔子,有狸猫,还有一些吓人的鬼怪面具。
夜里的凉意,挡不住人们灼热的心情,叫卖声此起彼伏,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画舫在湖上游,差点惊了从上游漂下来的莲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