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霞光万丈。
清晨的云雾峰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白雾之中,宛如一位戴着面纱的少女,神秘而又婉约,山里的布谷鸟欢快的叫着。
“布谷~”“布谷~”
就像在提醒着勤劳的老农起来播种了。
路一凡独自一人站在宽阔的空地上,一板一眼的挥剑、收剑,只这两个动作,他已练了有大半个时辰。
宋痒打着哈欠从后院走来,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没精打采道:“小师弟,你这么早就起来啦?”
路一凡收剑立在一旁,兴奋道:“是啊大师兄,我睡不着,所以就起来练剑了。”
宋痒又打了一个哈欠,随口夸赞道:“小师弟真勤奋,将来一定比大师兄有出息,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精神头十足,不像大师兄,一天到晚只想睡觉。”
路一凡有些无语,心想这位大师兄也太不着调了,明明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哪里便老了?再老还能有师傅老么,他可是听别的师兄弟说了,师傅他老人家每天至少要练六个时辰的剑呢!
明明就是你自己懒好吧!
不过路一凡老实,当然不会去揭宋痒的短,只是傻呵呵的笑了笑,道:“大师兄肯定是每天帮师傅处理门派事物,所以才没空练剑而已。”
这点并不是路一凡故意拍宋痒的马屁,事实上因为叶倾云每日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练剑了,所以门中诸事几乎都交给宋痒在打理,只有遇到宋痒处理不了的事叶倾云才会出面。
宋痒做为大师兄,当然也是责无旁贷,不出意外的话,将来宋痒接任云海派掌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宋痒打趣道:“臭小子,谁说你呆头呆脑来着?还知道拍你师兄的马屁,我看你滑头得很嘛!”
路一凡嘿嘿傻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
“来,我看你练挥剑、收剑已经有十多日了,今天就让大师兄来教你几招完整的剑法吧。”
宋痒貌似心情不错,平举手中的长剑,面色忽然一肃,沉声道:“小师弟,看好了!”
“铮!”
宝剑出鞘,泛起寒光,宋痒身随剑走,脚步轻灵,忽而一剑刺向西边,转眼又一剑向东,眼看着一剑直刺,猛然又变成了上挑,端得是变化多端,神鬼难测。
“好!大师兄好剑法!”
这时二师兄楼万里、三师兄蒋方舟、四师兄华连清、五师兄常遇山一齐到了,见到宋痒舞剑,纷纷拍手叫好!
除却六师兄柳惊风,叶倾云门下的七位弟子此刻已经到齐。
宋痒一套剑法舞完,见到楼万里几人便收剑笑道:“你们今日怎么也这般早了?往日天不大亮,你们可是从来不会起来的。”
蒋方舟闻言故作委屈道:“还不是因为小师弟么?看他每天这般勤奋,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哪还有脸偷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