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听幻想过无数次与他见面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到是在凌晨,她母亲的墓地。黎听迅速离开秋渡的怀,艰难吐出“谢谢”二字,准备转身离开。
“黎听”秋渡低沉的声音硬生生让黎听停下了脚步,她从不知道,她的名字,有一天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可以如此冰冷,无情。转过身时,黎听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倒流,她看着秋渡一步步朝她逼近,好看的大手抚上她的脸颊。他在笑,笑的从容,笑的可怕,“阿听,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归这片故土了。”
黎听极力的想要隐藏眼底的恐惧,只因她不想再让他看见她的不堪,“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回来了。”秋渡笑容无限放大,英俊的面容掺杂着冰冷,“阿听,欢迎回来。”话音刚落,秋渡不允许黎听逃离,而黎听只觉后脑勺一紧,冰凉的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带着愤怒,带着隐忍,带着发泄……黎听在挣扎,嘴里溢出的血腥味儿刺痛了她。秋渡无视了黎听的挣扎,毫无温情的吻仍在继续,仿佛他不会再将她放开。
秋渡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入他的唇齿间,冰冷的双眸看着挂着两行泪水的黎听,他松开了她,勾起黎听尖细的下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靠泪水来博取别人的同情。”黎听本就苍白的小脸在听到秋渡说出的话之后,愈加发白了。她转身大步走出“忘忧园。”
眼泪还在落下,是谁曾满是温存的对她说,“阿听,别哭了,你的眼泪是战胜我的最大武器。”秋渡,这个名字,这个男人,再次将她心口结痂的伤疤血淋淋的撕开。
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之前,黎听回到了临时下榻的圣兰酒店。手机铃声随之响起,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让黎听在“忘忧园”被冷透的心渐渐回温,“北释哥。”
远在苏黎世的北释,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他脚下的风景,洁净明亮的玻璃倒影出北释英俊的面孔,“听,什么时候回来?”黎听话好拖鞋,北释温润的声音让她急切的想要回到苏黎世,“我一会儿就去订机票,晚上估计就到了。”
“嗯,到时候我去接你。抱歉,没能和你一起回去祭拜伯母。”北释听着电话那头黎听急促的呼吸声,“听,见到他了吗?”黎听在听到北释说的那个他时,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嗯,见到了。”见到了,也看到他对她的厌恶,对她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