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陈顺睡得晚,眼下天已明。他还是睡得朦朦胧胧、迷迷糊糊。
只觉得的自己屋里进了一人,闻得那幽幽的依兰花香,知道是傅兰芝进了门来,他也不声张。
傅兰芝蹑手蹑脚的关好门,唤了一声:“顺哥,你醒了吗?”
陈顺一早便是醒了,只以为傅兰芝是叫自己起床,便想逗她一逗,佯装着继续熟睡的模样。
只觉得有双温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又软又痒。有点想笑,但是一想到到时吓得她花容失色的模样,觉得必是相当有趣,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陈顺长这么大那里给女人摸过,又惊又喜,又羞又怕,只盼着傅兰芝早早便是出门去。他眼下三年之期将至,能远远瞧傅兰芝一眼,便是要感谢自己祖宗积德,万不敢再奢望与傅兰芝双宿双飞。
傅兰芝指峰一转,在他怀中使了巧劲。点了他人迎,水突,气盘几处穴位;又指尖一转,继续点了他胸前天枢、膻中几处大穴。这才轻轻转身,飞跃出了房去。
陈顺心中满是懊恼,这一下大出他的意外,他只以为是傅兰芝见他睡的迷糊,要捉弄于他。毕竟昨日他大显身手,想着小妮子,嘴上不说,心头却是不服气。
眼下自己中招,待会必是要好生取笑自己一番。
却又想到,寻常人若是这般大穴连着被点,若是无法冲开,时间一长怕是气血不通,就是要一命呜呼,隐隐觉得有些颇为不妥。
陈顺心道:“我快快冲开穴道,跟在她身后,扮鬼吓她一吓,倒也是好玩。”当即便是以《鬼劫录》运气之法,血脉中行进一个小周天,本以为自己旋照境二重境的实力,必是轻轻松松就能冲开。
不成想就这居然花了他半个时辰,心中诧异:“原来兰芝也是有不低的武学修为,难怪这般抓弄与我。”只是他却是不知,这还是傅兰芝怕他惊醒,这才下指颇轻,她自己功力又是浅了些,这才叫自己办个时辰便是重获自由。若是换作傅墨源之辈,就是他功法再妙,也是徒劳。
待得他站起身来,草草的穿了衣服,跃出房门去,傅兰芝早便是没了身影。陈顺心头有些恼怒,便是左右欲寻傅兰芝去。
此时正值仲春,傅家堡到处一片春意盎然,园子里各种花蕊放出清香,他眼下睡意全无,久久寻不得傅兰芝。。
傅家堡他毕竟不熟悉,怕自己在这园子中胡乱的走,唐突了府中的家眷,属实有些失礼,便是往昨日那傅家堡中堂走过去。
......
忽然听得一声娇笑,正是傅兰芝的声音,陈顺微微一惊,心道:“难道兰芝妹子,瞧得我么?”
只听得傅兰芝咯咯咯的笑:“表哥,你再胡说,我便大耳刮子抽你,叫你这般不老实。哼。”
陈顺心中难受,原来兰芝妹子,这么娇柔亲昵的模样,却是从未对自己有过。
便听得一个爽朗的声音道:“表妹,咱们大半个月没见,表哥我心里便是已经想了你一千万遍。”
陈顺只觉自己心中所有要坍塌掉,心中一震,几乎就是要哭了出来。心中已然知晓:“原来兰芝妹子点我穴位,那里是要与我胡闹,原是想与自家表哥恩恩爱爱。”
他只以为傅兰芝是为了不想让他知晓,顾及到他的情绪,这才出此下策。又暗道:“倘若你真要与你表格双宿双飞,又有与我何干?我原本只是个无父无母的苦命之人,幸得师傅垂爱,这才习得一技傍身。如今又是将死之人,是啊,那里能配得上你兰芝妹子,只是你与我说便好,又何必要点我死穴。”
霎时间,只觉得自己手脚发软,不知该是作何是好。也罢,如此我便去寻师傅去吧。便欲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