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骄阳。
严谨从楼内走出,前方操场有不少人挥洒着汗水,兴之所至,有席地而坐讨论修行疑问,亦有人虚空比划手指,似凝符,有驱符锻炼,火光四溢,一不小心就烧到旁边跑过的人。
“我去,你想烧死我啊。”
“不小心,不小心。”
百相入眼,换作群山之巅,花开遍野,亭台阁楼,宫阙玉宇且有山水流之,不禁有几分古时仙味。
现在却有一番不同。
“我画到第三笔时总是在手跷穴位置会灵气紊乱,奇怪得很,我问过其他人,似乎都没有遇到我这种情况。”
“紊乱了?老师曾说过,让受我们控制的灵力紊乱必是有外力影响,而没有干扰,是不是你体内脉络温养不够?”
“不会吧?我之前画别的符都没有。”
“那能一样吗?符箓都不同,灵限输出都不一样。”
严谨从两人身边走过,来到兵器架前抽起木剑,手指在没开刃的剑锋摸索,感受木纹走势。
边走,他边挽动一脸,风声嗖嗖,劲力之强可见一斑,让走来的丁智仁更加热切。
“啊谨,来,这次我有把握了。”
身为小班内排名前二的两人,这一凑近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这也是目前唯二没有交过手的两人,谁强谁弱之说一直是其他人最近讨论的焦点。
大部分人都认为严谨为更厉害,但也有少数人认为丁智仁有个严谨没有的优势,修为越高,反超的可能性就越高。
似这样的说法一直在同学间很有市场,特别是丁智仁新练的煞气看着就厉害,不明觉厉,而严谨出手干脆,与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
虞焰姬放下手中的书,从树荫瞭望严谨与丁智仁,身边几个女生叽叽喳喳个不停。
“要打起来了?”
“应该是,智仁想胜啊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不是前次跟正伟交手,煞气有了新领悟,怕早就开始挑战。”
她起身,从树荫中走出。
远处草坪的老师们停下奕人棋的举动,一方木质棋盘,上有象征不同的兵甲将士,黑白交错,如战场混战之景。
“他们两人,不过去看看,万一……”话未完,就被打断。
“不用了,丁智仁同学是不错,未来不好说,现在嘛!以他目前的修为还不足以是严谨同学的对手。”
“哦?”惊奇的嗓音。
“到你了。”
人棋再动,奇幻之气弥散,如坠落另一方天地,兵甲越多,血漫于天于地,一股股奇异的气息不到产生蜕变,似在孕育什么。
“行,我也好久没揍你了,这么多人就你最皮糙肉厚,最抗揍。”
严谨笑着说道。
修为上,他或许不比丁智仁高多少,但这都是他明白万丈高楼平地起,从不曾放弃温养人体根基,就算耗费永久一些每天辛苦淬炼的灵气也无所谓。
一天灵气为十份,其中四份就被严谨用来温蕴人体,或许现在没有什么特异之处,但对未来,他的上限却拔高了。
现在社会发达,修行更因日新月异的变化,不断推陈出新,人心浮躁,像严谨这般坚持所为的古法已经很少有舍得这么做。
剩下六份,他才纳入丹海。
“你刚跟正伟交手,不在最佳状态,先休息一下,我可以等你。”
严谨来到操场一处。
四周的防灵柱已经跳转到待启的状态,丁智仁也没有要面子的想法,单是严谨这名就足以让他如临大敌。
迅速调息,准备以最强的态度面对。
而严谨则是负手而立,右手剑虚指地,从挺拔的身躯中散发一股淡然的气质。
微风忽起。
让围观众人奇怪的是,这风会回头,忽左忽右,时而卷,时而分合,如同调皮捣蛋的小孩般,更有些凌厉的锋芒。
“好了?”
严谨问道。
“嗯。”丁智仁轻喃一声,身体的气息变得暴躁起来,让在外观看众人都忍不住产生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面临一头噬人的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