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豪大酒店。
装饰奢华,沿着长长的走廊,来过几次的严谨很快就找到了包厅。
推门而入。
整整两桌人,其中一桌是长辈坐,主位坐的是他的爷爷严康泰,像严大壮几兄弟姐妹团团围坐,不时说话逗得严康泰乐呵呵。
另一桌则是严谨的堂表兄弟,还有年幼的侄子。
四代同堂,好不欢乐。
“我的乖孙来了,都瘦了。”
奶奶慈和的嗓音,对着严谨就招招手。
“爷爷,奶奶,大伯……”
依次问候。
“啊谨来了,都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怎么也不到大伯家坐坐。”
一番寒暄几句。
明明是十五岁了,可严谨却像是几岁的幼童,被有些日子不见的长辈们蹂脸戳面。
反抗那是根本不存在。
那象征长辈的无上威力镇压着一切反抗的心,让严谨感觉前所未有的“弱小”。
心理年龄不比这些长辈少多少的他实在是有些不习惯长辈们的行为。
好想快点长大。
再次涌现年轻人该有的想法。
坐下来的严谨默默吃着,包厅是处处显得一团和气的相处。
不过跟严谨同年的表姐就不是滋味了,有严谨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对比,她收到的声讨不绝于耳。
陈慧萍那是笑意嫣然,不时变相夸着表姐,说生女儿好,控诉严谨不亲人。
实则谁都能听出她的“话中话”,但这并没有影响多年妯娌间关系。
且听得严谨两眼翻白,看着几个女人相互捧着对方的孩子,在各自母亲的口中,自家的孩子简直是一无是处,生块叉烧都好过她(他)。
羡慕归羡慕,但心底还是自家的孩子好。
“啊谨听说你考核通关了,难不难?”
听到二姑的问话,严谨瞥了眼表姐,很识趣的说。
“挺难的,我也是运气好。”
大伯娘插嘴说道,“啊谨在校成绩那么好,又是二中这样的重点初中,过些年,我们严家也能有机会出个真人,得块仙塔牌匾,那就光宗耀祖了。”
“那里,那里,什么真人那是说成就成,我倒是希望这孩子能够平平安安,仙塔真人看似风光,实则处处面临各种危险,我是想他入文职。”
陈慧萍说着就吹胡子瞪眼,让严谨一阵心虚。
“这死孩子不听话,说什么修仙不实战,那还修个屁,锐意进取,一力荡平敌寇才是男儿真风情,跟他老子一个鼻孔出气,说我头发长见识短。
也不想想,这孩子自己也留长发,还有每年有多少仙塔战斗序列的人死于各种危情……为什么要出台那么宽松的妖鬼律?”
严谨知晓作为晚辈,这时候是没有话语权,连忙装作鸵鸟,祈祷着不要再把火烧到他这里。
“你这女人,没有仙塔一位位英雄,那有我们今天的日子,小谨天赋这么好,不入仙塔岂不是可惜,为人族安定奉献一份力,光荣。
危险是危险了点,但你就太过杞人忧天,说到危险,没有人知道意外和明天那个先到……”
严大壮在家人面前,难得硬气了一会。
“我又不想要英雄的儿子。”陈慧萍小声嘀咕着,在家她说了算,但在外,她还是给几分严大壮面子。
不留痕迹瞥一眼严大壮。
今晚就让他睡沙发。
哼,敢糗她,她记住了。
严大壮举着杯,心有灵犀的见到了陈慧萍的眼神,感觉额头都走了点虚汗。
“喝。”
几兄弟干杯。
没几杯下肚就忘了刚才那一幕。
……
一条昏暗的巷子。
从未知之处吹来的风,掀得下逼仄的巷道卷起粉层,越卷越大。
沙砾飞不出巷道,始终在巷道徘徊,如同有一只无形手在控制。
它们渐渐变得有序,绕着圈子,层层叠叠,极有层次感,奇异的气息从中诞生。
迷幻,神秘。
一缕光放射着。
通往未知之地的通道,从中走出一个个高瘦的身影,从小变大,看不清详细的形象,只有一个人形的轮廓。
“去吧!潜伏下来,等待召唤。”
身影模糊,风驰电挚的离去。
一二三……重复交代着一句话,而巷道的变化也渐渐蔓延出去,街道上的灯像是电压不足,一闪一闪。
情况在扩散。
远方的高塔聚集枳白到极点的光芒,庞大的阵势隐现,很快,一道光芒如箭射向巷道。
“发现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