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给了他个笑脸,“不去!”
林锦虞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嚷道,“不去算了,我苦命咦……”
话间眼睛已是搭在窗边那个浅红儒裙的女子女子身上,整理片刻衣衫便将找场子的事抛之脑后了,“小生林锦虞,敢问姑娘芳名?”
赵煜听到林锦虞的“小生”二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心道,你一个武勋子弟自称小小生何适吗?
反道是赵元景道,“你看,人家多坦荡!”
“那不叫坦荡,是不要脸!”
赵煜一脸黑线!
旁边几个女子闻言倒是被逗笑了,反倒是那个着儒裙的不苟言笑,站起来来欠身行礼,“小女子姓王,家中排行第七,朋友们都叫我七七!”
赵煜自小被名儒教导,实在看不下去林锦虞这个浪荡子如此胡闹,上前提着耳朵就走,“萍水相逢就打听人家姑娘闺名,你害不害臊!”
“哥,哥,你放手,这不问姓名怎么深入认识嘛,你这话说的……”
赵煜瞪了林锦虞一眼,回头赔礼道,“姑娘恕罪,是舍弟唐突了,在下这就带他走,不打扰姑娘雅性了!”
“哎,哎,哎,走什么,我觉得这小弟弟挺有意思,等会儿两大高手决战,你们找不到位置可以过来坐嘛!”
王七七还未说话,旁边的窄袖翎蓝武服的女子心直口快道,观她年龄双十有余,性子却是跳脱。
旁边几人看了看他们两兄弟,也并未多言,只有王七七皱眉一闪而逝。
林锦虞闻言拉着赵煜就往进窜,“还是这位姐姐有眼光,我跟你说呐,刚刚在里边有个怪大叔……”
他的话突然听了,因为中间桌有个青年男子突然拍案而起,怒骂道,“臭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敢坐那一桌……”
与那青年同桌的几位剑客紧忙拉住了他,“别乱来,别乱来,这里可是京城……”
“就是,人家赵姑娘就交个朋友,大度,大度!”
青年闻言更是气愤,甩袖便射出了桌上两根筷子,宛若离弦之箭,气机霸道!
电光火石间抓住两根筷子的是赵煜,他抬头看了看赵元景,后者摇了摇头,他便强忍着不悦道,“兄台是否太过霸道了点!”
青年看他接住了筷子,突然发笑,“我当什么,原来是有几分功夫,再来!”
话间他便要去抽剑,窗边的武服女子突然站了起来脸色阴沉道,“秦澜,你要不要脸,一路从齐州跟到这里,现在我认识什么朋友都要管。你秦大公子公子还真是厉害呐!”
后者松了脸,三步并做两步上前,“茹溪,这几人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
他那个“人”字还没有说出口,林锦虞就是一记飞肘给他钉翻在地,提脚猛喘,“老子油头粉面?老子比你能打!还老子不是好人,就你是好人……”
踹着他还回头看着赵茹溪解释道,“出来混江湖最重要要是不是武功,是要会做人,他连话都说不好,怎么么做好人嘛。我这不是揍他,是替他爹好好教育一下他人生哲理。”
少年说得是一本正经,那表情俨然在看自己不成器的后辈,揍得差不多了还叹了一口气,“这江湖呐,怎么就变了呢?”
闻言,赵茹溪本拉长的脸突然转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余下几人的笑声也成了这酒楼里不可多得的风景,就连那最沉得住气的王七七也掩袖轻笑!
秦澜站起来时,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儿,回头看着他那一桌的朋友,三人拔剑而立。
这边两桌姑娘也是拍案而起,气氛俨然紧张。
楼上的雅间里终于又人出来,是个中年男子,紫袍执扇,瞪了一眼秦澜,“怎么回事?不是告你你们不要生事嘛。”
秦澜却绝口不提争风吃醋的事,指着林锦虞便道,“师叔,他偷袭我!”
中年男子明白自家的弟子是什么德行,只是吃不准林锦虞一行人是什么跟脚,转头问道赵茹溪,“是他说的这样!”
她看着男子欲言又止,这时王七七道,“秦师兄也是担心我们安危,看见这位朋友过来拼坐,就言语上有些不当。这才激起了火气动了手,好在师叔及时出来主持大局没有晾成大祸。”
众人闻言都有些侧目,赵茹溪走过拉了她一下,王七七却并未回应,林锦虞看着她有些笑意。
“担心安危”把秦澜挑起事端摘得一干二净,“拼坐”二字隐晦的告诉男子他们三人的重量是在这里订不到位置的!
话若针峰既消了长辈难题又挑了几人嫌隙!
中年男子后头审视着他们三人,语调拉的有微长,“是王师侄说得这样吗?”
楼里鸦雀无声!
赵元景摇了摇头喃喃道,“此间为何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