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楼梯上传来一阵蹬蹬声。
无魂无奈的追上,“要不要这么着急,自己又没说不去,至少将情况查明再谋而后动吧,迟早要被她的莽撞害死。”
“唰”,走在前边的冷火雪雨抽出短剑,狭长幽蓝的花纹在雪白的剑身上闪着寒气。
梯下的当当声还在响着,只是断断续续。
沿着石梯而下,灰色的黑暗中开始出现水滴,脚下光滑的石阶变得湿滑,鞋底踩在上边黏黏的,水滴的滑落结合石梯间的寒风,挂在脸上,冷冷的,像结了层冰晶。
洞内阴冷潮湿,再加上远方的黑暗,总能使人变得迷茫。
冷火雪雨不管滴在面颊发丝上的冰晶,脚下依旧走得很快,但走在后边的无魂却皱起了眉。
他可不像此时的冷火雪雨那么的粗线条,“真是奇怪,先前走过的那一段怎么不漏水,而这一段却漏开水了。
“虽是今天下过雨,也不至于让屋子漏水吧,何况还是地下,比土著们自己弄的土房子应该好很多。
“土著们的土房子屋顶和顶梁,全部是用木头荒草土坯搭的,雨滴落在上边都不会滴进屋去,地上就更不用说了,地壳岩层的厚度,水滴想要从上边穿过,水滴石穿也要上万年。
“那头顶上的水是哪来的?另外水滴的本质是水,水清亮柔和,怎会带有黏性?”
石梯上的水滴,踩在脚上,使无魂脚上的动作很有顿感。
无魂和冷火雪雨认定它为水滴,是因为它体态晶莹透亮,滴在皮肤上很清凉,这也是无魂认为最特殊的地方。
水滴滴在脸上,感觉着清凉顺滑,而滴在石阶上却给人泥泞的感觉。
无魂将手中的火折子朝洞顶的方向晃了晃,微弱的琼光根本就照不亮屋顶的灰暗。
正当无魂要收起向上照的火折的时候,一个白色的影子幽灵般的从他的头顶飘过。
举着火折的手就是一颤,火折上的火苗摇摇晃晃的差点烧到了无魂的手,灼热的痛感让无魂知道这不是幻觉,头顶飘过的白色影子是什么?石阶水滴的变黏似也不同寻常!
无魂更觉得水滴的沾黏性,与脚下的石阶渊源更大,他还真的要花时间仔细看看这石阶。
“嘣,哎呦.......。”
望着头顶的无魂,猝不及防的撞在一硬物上,撞的生疼不说,身上的骨头差点还撞散了架。
无魂疼的瞇起了眼,刚想说点什么,喉咙却一时的卡壳了,因为他撞上的硬物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
面对冷火雪雨的突兀,无魂心内一震。
无魂的视线里,冷火雪雨像中了邪一样,站着一动不动,手中的短剑不再平端横在胸前,而是平着刺出。
从无魂这个角度看,剑尖的尽头就是空气,什么都没有,连根荒草都不存在。
而冷火雪雨却刺出了一剑,冷火雪雨如此修为,却平白无故的刺出一剑,短剑锋利的剑尖却刺在空气中,而且冷火雪雨的这一剑可能刺出去了许久,剑气却凝而不发,全部都会聚在剑尖上。
“她这是要干吗?剑出不收,意而不散!”
这一眼顾不到,就出了这般麻烦,无魂可不会认为冷火雪雨闲得没事儿,在刺剑玩儿,一定是遇到了麻烦。
无魂幻天刀一分为二,一阵黄色的光辉后,一柄长刀变成了两把长匕首。
石梯两边的空间狭小,在这种地形,使长刀是非常吃力的,所以无魂把幻天幻化成了短刀,双刀十字叉花,护在胸前。
无魂脚尖一点,跃至冷火雪雨的一侧,余光一扫冷火雪雨,眼角上挑,看面色很严肃。
无魂轻声问:“怎么回事儿?你发现什么了?”
冷火雪雨一言不发,依旧举着剑,嘴唇却轻轻朝石梯黑暗中呶动。
无魂顺着他嘴角呶动的方向瞧去,灰色的暗影里似乎露出了两条白色的布条。
石梯间一直有微风浮动,两条白色布条从上而下挂在灰暗里,纹丝不动。
无魂目光一凛,洞顶突然落下的雨滴还没弄清咋回事,现在又多了两条白布,更重要的是无魂莫名的就把两条白布,跟自己从屋顶看见的白影连在了一起。
“哼这地底还真是越来的不太平了!”
无魂从怀里取出元力弩,丹田吸起精纯的元力,瞬间就注入弩内,强驽发出一阵燿眼的光,嗖嗖的利器破空声,由远及近,射在灰暗影中的白色布条上。
由元力气场形成的利箭,滑破空气,箭羽在空气极致的摩擦中冒出了火花。
在利箭穿过白布的一刹,白布条应该化成火红的流星,但元力箭的穿透好像与白布并无关系一样,白布上没有出现丝毫的破洞,利箭带着火星就像在水中跃过,没有涟漪没有波纹,只有平静。
“怎么可能?”
那可是凝聚了自己五层元力所发出的元力箭,被两条小小的布条挡住,使无魂的双眼闪过一丝异芒。
“不对,不符合道理!”
因为利箭穿过后,一切都显得太过自然,无魂不相信世上真的有人可以不死,其中一定是有什么问题自己还没弄明白。
在唰唰两声利箭破空后的不久,空中再次唰得一声响,一道刺眼的白光涌向箭尖,月牙的闪电滑过空气,发出层层的爆炸声,只是结果还是一样,两条白布条安然无恙,挂在灰影里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