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魂和关光聊着,很快就在一座土木屋前站定。
屋子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最原始白木色屋顶,经过岁月的风雨洗刷,变得圆润,门是破旧的木门,屋沿也是破旧的屋沿,就连门前的把手也是破旧的,只有门前的两只狼头,炯炯的目光中还有些新气。
不过在这些破旧中,自有一股不一样的味道。
破旧的岁月是前尘的相随,也是回忆的初尘,总是让人千般美好,旧时的东西总能勾起往昔。
这应该就是无魂之前提到的他跟冷火雪雨暂住的地方堵婆婆家,一个孤寡的婆婆。
据部落里的人说,他的儿子他的老伴在某场部落战争中战死,从此思维就出现了问题,总认为他们父子并没有真正的死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最不愿意听的话是“吵死了”。
因为他老伴儿就叫做潮,如果让她听到谁说了这三个字,后果?嗯?据亲身经历此事的人说,那是一段相当难以遗忘到死的时光。
关光跟在无魂后边,踏上那块嘎吱吱的门板,吱呀的推门声,随着无魂和关光的进入又吱呀的关上。
门后是二层的小楼,看起来能有个**间屋子的样子。
院内并没有什么摆设,都是些破旧兽皮锄头啊一类的东西。
嗒嗒的脚步声传来,关光和无魂先是听到一阵苍老的咳嗽声,一道黑色的影子缓缓的从楼下某道门走出,大概是嘴里掉了几颗牙的缘故,说话漏风,故而发出嗖嗖的含混声。
“是小无回来了”,随着声音在空气中流动,一个满脸褶皱皮肤干枯的黑黑老太走了出来。
干瘦的身躯,布片样的胳膊,让人感觉说话声可能再大些就会被呼出的气流给碾碎。
这位应该就是无魂他们,还要加上关光这个外来人现在的房东堵婆婆了。
堵婆婆眼皮明显一挑,目光狐疑,而且还带有一丝审视意味的瞧向无魂身后的关光。
堵婆婆声音略带沙哑,“你是谁啊?哪来的?有事没事?我怎么没见过你。”
关光听不出这位堵婆婆话语里的丝毫情绪,她的声音很平淡,皱纹堆累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对关光的到来态度是好是坏。
不过堵婆婆扫向他的目光,让他心中一颤,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按情理说这么一个老态龙钟,经不起风浪,仿佛一口气就会飞上天的婆婆,是不应该有什么危险的,可偏偏让关光这个久经阵仗的小小青年,心内一颤,而且其内还夹杂着一种远远不如的因素。
关光左眉宇间的几根眉毛微微颤动,左手不自然的伸向腰侧。
无魂呵呵一笑,“堵婆婆,这是我朋友关光,你就叫他小光就好,今儿个出去刚刚碰见,没地儿去,只好上您这来叨扰了。”
无魂说着上前一步,很自然的挡在关光身前,同时双手伸出,搀扶着年老堵婆婆的胳膊。
堵婆婆沙哑的声音再次响来,“哦,既然是小无领来的人,那就不是外人,小无这人挺好,他的朋友自然也不错。”
堵婆婆转头又望向关光,“那小无你带着小光调个房间,老太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冷清的就只剩这几间房了。也不知道潮他们父子俩,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将一片空房留下,让我一个老太婆看着。”
关光面上带笑,“那堵婆婆,小光就谢谢您了,在这打扰了,我有什么不好的您就说,在这住还望您关照着呢。”
堵婆婆脸面没有一丝波动,整张脸像被冻上了一样,简直比关光第一次见到无魂的那张脸还僵(也可能是堵婆脸皱纹多的原故,反正堵婆婆的脸可能连蝇子都不愿落,脸上的皱纹一道紧似一道,密不可分,胸有沟壑千万曲,遇到脸沟比胸深,也是枉然,蝇子都怕沟深折断了腿)。
“唉,有什么关照不关照的,这孤零零的冷清的很,以前连个跟老太婆说说话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