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空三人沿着漆黑的甬道,不知走了多久,汗水都把他们的内襟给打湿了。
走了这么长时间三人内心煎熬到了极点。
三人正要挺不住,而内心欲陷入黑暗时,周围一变,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空地。
“靠,累死老子了,这破甬道走了这么久总算出来了。”廖同在一边抱怨道。
“嘘”,廖青空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言的手势,矮身蹲在地上。
还在抱怨的廖同和欲要言语的廖苟同,齐齐捂住嘴巴,不明所以的蹲在廖青空两侧,面显紧张,警惕的望着四周。
寂静的大殿中,倾刻间没了声音,只剩下四周的黑暗作伴。
两人见四周没什么动静,眼神疑惑的望向廖青空。
廖青空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前面,又晃晃耳朵,示意他俩用耳朵仔细倾听。
两人闭上眼,凝神细听,一阵细微的说话声传入耳畔。
语声断断续续的,大致判断出在空地东面不远处。
两人睁开眼,三人互相递了下眼色。
廖苟同压低声音,“你俩怎么看,这个大殿处处透着怪异,这里岂今为止,就咱一拔人进来,而且从铜门看,那应该是唯一的入口,这里怎会还有人?我觉得可能是殿中的假象或是什么怪物,想引咱们上钩!”
廖同有气无力的玩笑道:“哼,我说你小子不会吓破肝胆儿了吧,你小心点,这殿主没准是个女人,而且是专吃心肝的女人!”
廖同看着廖苟同一脸惊惧之色,想笑又不敢笑,怕笑声把什么东西引来,憋得脸通红,结果乐极生悲,牵动了伤口,脸马上成了苦瓜色。
廖青空见他俩开玩笑,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随即咳了一声,“行了,行,你俩别闹了,我觉得咱们应该看看去,但苟子的提意也不算不对,咱们也得防着点,毕竟小心没有错。”
经过这么长时间,廖同和廖苟同的伤势算是基本稳定,两人也勉强能够独立行动。
三人歇息片刻,伏身消失在黑暗中……。
在大殿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坐着十几个壮汉,各个面色严峻,手持利器,两中年坐在一边的地上。
一个高壮汉子呲牙咧嘴的用手扶着肩膀,左臂的袖管飘动,从袖管中还时不时的滴下几滴鲜血。
另一个精瘦汉子在为他伤口上药,这伙人正是云大胆他们一伙,上药的精廋汉子似有所察觉,眼中放出两道凌厉的光芒,死死盯着某处黑暗,厉声喝道:“谁,给小爷滚出来,再不出来,可别怪小爷手黑。”
说着,三只柳叶飞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手中,旁边的十几个壮汉听到精瘦汉子的厉喝,“噌噌”刀剑出鞘,赶忙站起身,将高壮汉子与精瘦汉子围在当中,脑袋四下乱晃,口中乱喝,“出来,快出来,我们看见你了……。”
“蹬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某个暗处响起。
“哈哈,张妖你小子耳朵,还是这么好使。“
三道黑影从暗处闪出,来者正是廖家五爷廖青空。
与张妖等人四目相对,眼中似有说不完的话,三人互擂了几拳,紧紧抱在一块……。
篝火熊熊,三个大男人坐在一起。
廖青空刚才拥抱时,才发现云大胆左袖筒空空如也。
廖青空面露感伤的望着云大胆,“大胆,你,你怎么?唉,小事儿,不就恩胳膊没了吗,切,咱胆还是这么大,人还是这么猛!”
“瞧你婆婆妈妈的样!”,云大胆装出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廖青空见大胆这样,声音干涩的问:“你们路上遇上什么事了,死了这么多弟兄,大胆手怎么没的?”
云大胆目光阴冷道:“哼,要不是我们在山里遇上毒尸,这么多兄弟怎么可能会死……。”
要说这事还得回到那天晚上,两拨人分头行动。
廖青空他们去野桑林,而张妖云大胆这拔则北上去尸魂山。
一队三十几人,绕过幽冥潭来到北面的山谷,山上阴风阵阵,寒气扑面。
在漆黑的夜色下,谷口黑洞洞的等待着人们的进入,仿佛人只要进去,他就会合上不再打开……。
众人望望幽幽的谷口,打了个寒战,云大胆紧紧衣领,率先大踏步进了山谷。
“他老子的有什么怕的,瞧你们怂样,我手下可不要这样的人,不行的赶紧滚……。”
云大胆和张妖带着人走进山谷,山谷里寸草不生,一片荒凉,凛凛夜风刮过,更显凄凉。
云大胆边走边骂,“么的,真晦气,来这么个破地!”
张妖晒笑道:“我说大胆,我瞧这地儿挺不错的,荒虽荒了点,但也有一股寂寞而又苍桑的味道,男人气十足,哎,你没发现吗?”
云大胆翻着白眼,撇撇嘴,“我可享受不来你这艺术人的谱。”
“咦”,不知怎的周围下起了大雾。
张妖皱眉道:“嗯,怎么起雾了,这好端端的,刚才还没有。”
“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自然现象,快走,快走。”云大胆的声音从前边传来。
一行人在雾中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