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命人把老三抬进房去,赶忙差人去请镇里的悔老头。
悔老头早年在大城镇里当过药师学徒,后来得罪了人,被人打断了一条腿,这才回了老家风岚镇开了个药馆,为镇里人看病……。
不久,〝咳咳〞,一个身穿黑袍,背背药箱,面色古怪的老头被一个胸前绣着廖字的小厮,领进内堂。
大爷赶忙起身,恭敬的叫了声〝悔老〞。
老头点点头,用嘶哑的声音问,〝廖家大爷,谁病了?〞
大爷起身,引着悔老头来到内屋,对悔老回了声,〝是舍弟!〞
悔老来到床前,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三爷,又把手指扣在他的手心上,催动元力探查伤势。
过了良久,悔老头睁开眼,叹了口气,〝怪哉〞。
大爷见悔老头如此言语,急忙问:〝悔老,怎么了,是不是舍弟……〞
悔老头拿出纸笔,一阵笔走龙蛇,递给大爷,〝这些药材我这没有存货,等你们找着了,再来找我配药,令弟因受了刺激,引发暂时性疯乱,本也没什么,可我刚才用元力探查,却发现舍弟心神有伤,这可就不好治了,我先留几粒药丸,先喂他服下,找找其余药材再说……。〞
送走悔老,大爷静下心来,回想老三的一些疯话,他一定知道些什么,要不老三不会这么……。
下人给三爷灌下药,就都退了下去了,屋里就只剩下大爷和三爷。
半个时辰后,老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大爷见老三醒了,急忙来到床边问:〝三弟,好点没有,还记得刚才发生的事吗?〞
老三摇摇头,〝大哥,我怎么在这啊,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好像记不太清了,当时我只感觉头很痛,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老三用手揉着太阳穴,面显痛苦。
大爷见老三又开始头痛,连忙制止了他,〝想不起来,就别想了,不说这件事了,老三我问你关于老二的死,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大爷那双鹰眼死死盯着老三,老三不敢与大爷直视,用手挠挠脸颊,故意避开大爷的目光,强装镇定道:〝大哥,我哪知道这事,大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二哥喜欢热闹,整天东游西转的,我跟他又玩不到一块去,我能知道什么?〞
老三感觉大爷锐利的目光刺透了他的心,心里不由一阵哆嗦,感觉芒刺在背,咽了口唾沫,勉强对大爷笑笑。
大爷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物事哗哗直响。
大爷低吼道:〝老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说谎,你最近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连你大哥都敢骗,你是不是还嫌家里不够乱,死的人不多是吧!〞
老三被大爷的拍桌子声吓了一跳,他还没见过大爷发过这么大的火。
〝大哥,我,我说,不过我说了,你可别,别不信啊!〞
老三只好把这几天与老二的事,说一遍。
大爷听了这些怪事,他那肌肉僵硬的脸上,也出现了丝异色。
〝老三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老三应道。
大爷起身面色阴沉的向外走去,〝老三你好好养病,剩下的事你别管了,老二的死我一定会查清楚……。〞
廖家正厅,大爷与族中的几个老辈争吵着什么,然后不欢而散,大爷一甩袖子夺门而去……。
时光一转,来到山神庙前,这里似乎在举行什么盛大的仪式……。
五天后,廖家内厅又多出两副担架,上面同样盖着白布。
大爷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