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安又不好意思又有点可笑的咧嘴,白晃晃的牙在昏暗的屋里有点明显,“抱歉啊,酒哥,我就是感觉你醒了,看看。”
“你怎么还没睡?”酒子任的身子往他的方向蹭了蹭,小声的问道,“这都什么时辰了。”
酒子任下意识看了眼天外,“快过亥时了吧。”
“嗯。”赵承安轻轻应了一声,这会儿亥时已经过半了。
他看着连着打了两个哈欠的酒子任,两个人离的很近,他能看到他眼中因为哈欠升起的水润,忽而便涌上来一丝说点什么的冲动。
赵承安没有反抗,顺应着内心的冲动,认认真真的开口道:“酒哥,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谢啥?怎么了?”酒子任被谢的茫然一脸,却还是关切的看向他,“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觉得来军营,酒哥一直在关照我,就想谢谢你。”
“嗐,我当什么事呢。”酒子任同样压低了声音,对于赵承安突如其来的道谢,他到是没觉得有什么,“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你年纪小,照顾点你也是应该的。”
赵承安勾了勾唇,心理熨帖,暖和和的一片,在这样的时代,遇到这样纯粹的人,这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造化。
“嗯,酒哥,你怎么醒了。”赵承安心中记下,面上没有再说什么,转而问起了酒子任。
“......”酒子任愣了一下,对啊,他醒来是要干什么来着?
“卧槽,劳资尿都被你吓忘了。”酒子任脸色微变,刚才还不觉得,此时想起这茬来,便觉得鼠蹊一阵憋胀,憋的都不行了。
“......”他怎么知道。
赵承安也是无语,眼睁睁的酒子任一秒也等不了的从被窝钻出来,光着膀子哆嗦着趿拉着鞋跑去了放在营帐角落处的便桶。
这也是军营的规矩,入了夜之后军营重地不能乱走,晚上纾解,都是提了便桶放在角落,在室内解决,一是为了军营重地的安全,二是为了防备地方突袭,方便紧急集合...
一阵哗啦啦的放水声,然后是一股子微微蔓延开来的骚|气,“......”
赵承安的心情有点微妙,内心种种悲春伤秋都被这一波黄尿冲了个稀巴烂,再升不起一点忧郁。
呼。
纾解完生理上的需求,酒子任哒哒哒的抹黑跑了回来,手脚麻利的一骨碌钻进了被窝,“你还不睡么?”
“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要不要跟哥哥谈谈心。”酒子任这会儿无事一身轻,有了闲情起关心赵承安的不对劲儿。
“睡吧。”赵承安假兮兮的咧了咧嘴,“没了。”
???
酒子任迷茫的眨巴眼,看着说完就翻过身背对他,摆明了要睡觉的赵承安,不懂这才多大会儿,孩子脸怎么又变了。
“好吧,那早点睡吧,明天还有考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