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安绷着唇,一副拒绝沟通的表情,忍着腿上的酸胀,小跑着靠近了厕所,一把打开了简陋的厕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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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目相对,赵承安没耐住,下意识的换气。
然后便是盈满鼻尖肺眼子的新鲜热乎,实时更新的味道。
“咘扑扑扑——”一声带着拐的声音在尴尬的三人间炸响。
随即是,更加新鲜的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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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酒子任跟过来的时候,刚要询问,便首先看到的了赵承安生无可恋的眼神。
“怎么了?”
酒子任多嘴问了一句。
赵承安目光幽幽的,难以言说的深沉,“没事。”
酒子任摸不着头脑,被赵承安挡着的他,并没有看向厕所内,“你刚才不还憋气呢么,现在在这放什么风,给茅房散气呢?”
“怎么,发现你喜欢的味道,闻着心头好了?”
赵承安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根本不敢回头看厕所内两人的眼神,只能将目光恶狠狠又阴恻恻的死盯着酒子任。
“怎...”
“扑噗扑咘——”又是一声打着旋的气音,酒子任下意识的探头,便看见了内里的两个人。
“哟,好巧呐。”酒子任脸色一点没变,更甚至绕过赵承安探着身子往里面打了个招呼,“哥们儿,吃了么。”
赵承安恨不得用屎糊住酒子任的嘴,一个蹲着坑,一个站在茅房门口,问吃了么,合适么?
“还没呢,你们吃了?”偏偏里面蹲坑的兄弟一点没感觉到赵承安的尴尬,非常自然的接上了话。
“吃了,你们一会儿也赶紧的吧,这会儿人不多,一会儿就没准儿了。”
赵承安无语凝噎,一定要在厕所聊这个么?!
感受着小腹处一阵阵的刺痛,急于排|泄的欲望最终战胜了一切,他沉稳的抬腿,走进了茅房。
这是一间很大,很宽敞的茅房,围着木板边缘的地方是长长的两边石板,石板上露出一个个黑通通的洞口,欢迎着每位前来光顾的客人。
赵承安看了一圈,茅房经常有人清理,除了偶尔石板上洞口的尾端上有干涸的不能细看的残留,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毕竟是如此庞大而密集的使用量,这环境算好的了。
想想这新兵营,就他们这一个营区也好是几千人...
赵承安强按住自己继续往下神思的大脑,往里走了两步,找了个相对顺眼的茅坑,小心的站上了石板。
他不是没有用过公厕的王子精,但是这样壮观的茅坑,他还真是个新手。
酒子任选了他旁边的坑,这会儿已经麻溜的解|了|腰|带,露出常年不见光捂的比脸白出两个色度的大腚。
“小安子,你愣什么呢。”酒子任一边哗啦哗啦的,一边也没挡着他嘴皮子的动作。
赵承安忽然的手抖,努力了两次才成功的解开了自己的布腰带,退了裤子蹲下去的时候,赵承安还在心中给自己找借口,一定是马步蹲多了,胳膊疼,手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