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低垂着眉眼站在一旁。
“我听说申屠恺也在帝都?”
“是!”
八天后,草原各部联盟的和亲团顺利到达帝都。战重君安排他们暂时住在帝都接待外宾的驿馆中。
各方人马集齐只等两天后的七夕宴了。凌烟歌趁晚上战重君接见草原使者京中巡逻重点在驿馆与皇宫的这一机会,从王府出来去朝露苑。
从王府去朝露苑的一路上都没见到有巡逻的士兵。凌烟歌顺利行至朝露苑,守在门口的几个士兵正在闲聊没发现有人靠近。凌烟歌一个起落飞上后墙,探出头看了看院里的情况。三组士兵轮番巡逻,每组十二人。
凌烟歌伏在墙头等待着观察着。三组士兵一个时辰换一次,每次换的时间大概就两三分钟。凌烟歌瞅准时机,趁两组换防的时候落入院里躲在墙角的阴影里。为了防止有人潜入,朝露苑里没有一棵树,只能躲在阴影里。
凌烟歌贴着墙行至屋后。后面没有窗户也没有任何可以进入的门,是一堵石墙,挨着的是一个小厨房,里面没有人,凌烟歌进厨房里看了看,蔬菜都是蔫儿了的,有的已经坏掉了。揭开锅里面是一碗清可见底的粥,已经凉透了。
厨房外有脚步声,凌烟歌躲到了门后面。
“这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吃都吃不饱!”
一个士兵进厨房来找吃的来了。找了半天没找到什么东西,就把那碗粥端出来准备喝了。碗刚到嘴边的时候凌烟歌一个手刀劈在士兵的后颈上,人就倒下去了。
将人拖到角落里凌烟歌换上了他的衣服,从厨房出来到屋前,见没人正要推门进去。
“你干什么去?”
凌烟歌收回放在门上的手。
“我刚才听到里面好像有打翻东西的声音,打算进去看看,别出什么事了,要不然咱们兄弟们都得跟着受罚。”
凌烟歌压低声音学者厨房里被他打晕的那个人的语气。
“去吧!”
那人没再多问走了。
凌烟歌推开门进入,里面的空间很大。一盏昏暗的油灯亮着,只能模模糊糊看清一点儿屋内的景象。凌烟歌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儿后落在了床上。凌沛源背向凌烟歌躺在床上。
“爹!”
凌烟歌轻唤一声。
凌沛源动了动,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有转过身来。
“爹!是我!”
这一次凌沛源起身转向凌烟歌。凌烟歌走近凌沛源跟前。
“爹,我回来了!”
“烟儿,你怎么来这里了,很危险,赶紧离开。”凌沛源看着生怕这是一场梦一眨眼女儿就没了,但是心里却在担心她的安危让她离开。
凌烟歌看着身形变得消瘦的凌沛源,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忍不住扑进了凌沛源的怀里,抱着他的腰。眼泪从眼角不断溢出,这还是曾经那个儒雅健硕的西平王吗?抱着的腰瘦骨嶙峋,都能感觉到骨头的凸起。咯的凌烟歌的心生疼生疼的。
“烟儿,爹没事。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凌沛源抚摸着凌烟歌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爹,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凌烟歌抬起头,泪眼婆娑。
“你怎么救?带着我杀出去吗?”
凌沛源微笑看着凌烟歌,就像小时候看着她在怀里撒娇一样。
“爹!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关押你说你造反?明明是没有的事文武百官还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的!”
凌沛源沉默了许久,最终开口了。
“因为你娘!”
与凌烟歌所想的差不多。
“你娘是凤羽族圣女,几百年来没有人知道凤羽族的消息,直到她出现,人们才知道有关凤羽族的一些事情。我跟你娘私定终身后就传出了圣女有扭转天下大势的法力。”
“厨房有人!”
外面的人发现了厨房里的士兵。
“烟儿,快走!”
“爹!”凌烟歌不舍得看着凌沛源,她是多想带他离开这个地方。
“快走!”
“爹,等着我,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听着外面快速聚集来的士兵凌烟歌咬咬牙转身离开了。一出门口凌烟歌就被围住了,日益精进的武功足以应付脱身,过了几招后凌烟歌向围墙跑去,身形一展人就越过围墙落在外面了。
“快追!”
院里的士兵从院里追到外面的时候,早已不见了凌烟歌的身影。
就在凌烟歌与外面的士兵交手的时候,凌沛源将一把匕首刺入自己的胸膛。他不能让人知道来人是来看他的,或者是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