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自己有些不安的情绪,刘子歌推开了门。
门口一堆人正在候着,大家伙儿都等着医生出来。
“出事啦!”
眼前是一个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农夫,他对着刘子歌憋出一丝讨好的笑,
“咱们村子里收留的那个孩子那边出事啦!一直都跑来要他儿子的抚养费的那老汉现在就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刘子歌也迅速带入了自己的角色,
“那我过去看一看,还能不能救活来。”
“甭去那么急,人昨天晚上就已经死了,凶手还怕动手不干净,直接把这个人都给烧了。造孽啊,这烧了以后咋埋到地里去?那村子人找来,咱们也不知道说啥呀。”
“要我说,肯定是那孩子受不了勒索,把他生父给了解了。”
一个看上去就有些年头的老爷子走出来,嘴里还嚼着一根稻草,指着远方大概是那家人的方向,
“咱们谁不知道呀?那孩子打小就在这长大,村口那家生不出来娃,非得去亲戚家买一个。这不,一买,就出事。找那么近的亲戚就得放着他们找过来。呵,还是个穷亲戚,找他们家要了好几年钱了。”
“不是因为穷,谁舍得卖儿子哦。”
人群中传来一阵抱怨,也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不管怎么样,咱们得先过去看看不是?”
刘子歌不能被这帮人带着节奏走,他要成为移山的愚公起码先得把这一帮村民给团结起来。眼前这件事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一堆人小跑着到了村口,本就不大的村子尽收刘子歌眼底,大概就是不到一百户人的小村子罢了。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团灰烬,以及在火中烘烤后显得斑驳的一把刀。
可能是火候不够,仍然有些许的部分没有被火焰完全湮没。那是一道刀伤,不用比对众人也知道这一定是那把刀造成的伤口。
只有刘子歌上前蹲下身,握住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刀。然后再对着那仅剩的躯体试着砍出了一个伤口。
“余医生!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眼前这显得有些血腥但是莫名显得正式的场景,胆小的村民退后了好几步。本来没剩多少的血肉造成的冲击力并不是很大,黑漆一片的也看不清是什么。
可是刘子歌这么一砍却让他们有些受不了了。
就在这个时候,刘子歌发声了,
“刀口上来看,确实是差不多的,但是还仍旧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这把刀造成伤势。”
“要我说就是这个,特别是那小兔崽子,最近几天还一直拿着这把柴刀玩儿。”
人群里突然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老爷子钻了出来,
“让让啊,让让啊。”
“嘿。”
“我就昨天晚上,半夜子时的时候还听到了一阵噼啪噼啪的燃烧声,然后就是一阵争吵。接下来我开门来看啊,”
“嘿,这小兔崽子就跑出去了。”
“要我说不是他干的然后畏罪潜逃,根本就不可能!”
“是的,我也那个时候看到了。我看到那外姓人对着咱叔动手了,我偷偷晚上起来方便的时候看到的。”
一个黑乌麻漆的小孩从不知道那个狗窝里钻出来,整个人的头发乱糟糟,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