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金的阳光透过白色纱窗倾泄在屋子里。床上,女孩纤长浓黑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床头摆放的花篮,也抵消不了浓烈的消毒水味。
这是哪里?她昨天好像晕过去了。
“你醒了。”一个突兀的男声插了进来,虞葵这才发现元浩瀚躺在旁边的床位上。他左手支着脑袋,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受伤了。”他指着脸颊上的瘀青,这是焦泽的杰作。
想起他昨天打架的样子,虞葵倏的笑了起来。“你的公主裙呢?”
“快忘记昨天的事。”
昨天是他的耻辱日!
“你怎么穿成那个样子?”虞葵穿着病号服,两个人趴在床边聊了起来。
“难道你有什么癖好?”虞葵又道。
“才不是!那是因为我和斐褐打赌输了。”元浩瀚悔恨的说着,天知道他脑子为什么抽筋,想着去和斐褐打赌。
“打赌?什么赌?”听到斐褐两个字,虞葵就来了兴趣。
她眼睛里发着精芒,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看来她很喜欢斐褐。
元浩瀚望着她,懊恼的摇了摇头。“哎呀,就是...”
“醒了。”门口,焦泽手里拎着粥,名娅站在他身后。
“感觉怎么样?”名娅走上前,看着她苍白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力度的原因,就算是掌印消了,脸上还有红色的淤血,只是不那么明显了。
“好多了。”虞葵接过粥,想到了昨天名娅打架的样子,眸光黯淡了些。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名娅最暴力的时候就是扇了一个垂涎她美色的咸猪手。
她竟不知道,名娅还藏着这一手。
“我吃完咱们就走吧。”她大口地吃着粥,像是饿了很久。
元浩瀚看的肚子也叫了起来。
“哥,我的呢?”
“自己买去。”焦泽瞟了他一眼,元浩瀚撇着嘴,下巴颤抖,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明明是被焦泽派来守着虞葵,结果连顿饭都没有!
“给你。”虞葵把一袋蒸饺扔给他。
还是虞葵有良心!
“下午去哪里?”名娅问着她,成熟妖冶的脸上透露着烦躁。来这里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她的工作也被人夺走了。她刚到鳄门没多久,脚步都没扎稳,整个人就开始被架空了。
“去喝茶。”
————————————————————
格调高雅的咖啡厅内,虞葵戴着墨镜,观察着传媒学校对面的门口。
听名娅说,那个江琴儿每天都会来这个咖啡厅,所以他们准备守株待兔。
“为什么要来这里,不如趁她和贺延硕在一起的时候拍几张照片,岂不是更有效果?”名娅搞不懂虞葵在想什么。
墨镜下的一双眼注视着名娅,小啜一口茶。
“她还有更大的用场。”
“你确定?那个江柔看起来不像是能容忍自己男人出轨的样子。”名娅还是觉得自己的这招更有效。
“你的想法没错,但是那样还会有下一个贺延硕。”她不确定焦泽到底有没有下定决心,他总是徘徊在后悔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