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祝同、祝寒雪还有智创师傅离开佛堂,那大师捋了捋一白如洗的胡须,对身后端坐着的少年小僧道:“这位青年男施主不得了啊。他慧根极深,与佛祖缘分不浅。佛法本无边,只渡有缘人,这男施主就是个有福缘的人啊。”
说完,这大师还赞赏的对着祝同离开的背影点了点头。
小僧听完这番评价,心中甚是不解,忙追问:“我看着人也就一般情况啊,师傅你何出此言?”
那大师缓缓道:“我问他三个问题,分别是因果,佛在何处,何为佛。”
“嗯……”那小僧自然是明白刚才大师问这三个问题所指,但他仍是一脸懵懂。
“这青年却全都对答上来,真是心有善念,口吐莲花。先说因果,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女施主,意在回答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有因皆有果也。再说佛在何处,他四下张望打量,意在回答佛无处不在。最后是何为佛,他指了指自己的心,意指只要心中有佛,谁都可以成为佛。”
大师这番话娓娓道来,那小僧确实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如同醍醐灌顶一般。他心中暗自嗟叹自己跟随大师学佛多年,却竟然不如这看似吊儿郎当的青年人懂佛。于是乎他暗暗下定了决心,日后更要勤奋读经修为,以求能早日达到这位男施主的境界。想明白了这一层,这小僧怔怔的看着祝同远去的背影,眼神之中充满了崇拜之情。
红螺寺的另一边,一行三人正前往侧院,那智创师傅在前,祝同和祝寒雪并肩在后。
“啊嚏。”祝同走着走着,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着凉了?”祝寒雪关切的问道。
“没事,估计是这山里温度有点低吧。我这炙热滚烫的躯体,在这冰窖一样……”祝同一边说着,一边扭动身子,双手还在自己胸前一阵乱摸。
“行了……别说了,没事就行。”祝寒雪暗暗叹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唉,自己还是打断的慢了一点,让弟弟又在这儿信口雌黄的瞎扯了半天。
“你说说,刚才那老师傅为什么这么中意你?”祝寒雪心中有个疑问,她压低了声音悄悄地问。
“嗯……他跟我这么投缘。按照臭味相投的社会学原理,这大师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是个闷骚的男青年吧。”祝同大大方方的回答了他的想法。
在前面带路的智创和尚本来就是一张便秘脸,听见了后面祝同这大言不惭的话,此刻他的脸更是如同食物中毒一般,一会儿紫一会儿黑。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皱着眉对祝同:“这位施主请你自重,并且注意一下你的言语,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是佛系青年么,怎滴现在又这么的口出污言秽语。”
祝同眉毛一扬:“这跟我佛系不佛系有什么关系,我说大师年轻的时候也跟我一样,所以才跟我如此投缘,这有错么?要不然,你给我说道说道,这大师为何这么看重我啊?”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
智创和尚憋红了脸,他怎么可能知道其中缘由。从刚才一见到祝同,这种吊儿郎当的男青年就让智创心下不喜。
后来主持出面,说要跟祝同谈谈,没成想还谈出感情来了。
这一切,智创是看在眼里,恨在心底。
尤其是这二人还指名道姓的要去那个别院里看看。
三天前,一位领着女儿来上香的女施主说是闺女在寺里找不见了,当时就闹得沸沸扬扬的,影响很不好。
你说一个和尚庙里,走丢了一个青春期少女,这事儿要是被放到网上,还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
后来虽然那女施主说是误会,可是当时已经引起了一些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