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把倒好一杯茶,递给姜晴。
姜晴双手接过茶杯,偏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远:“秦远哥哥怎么知道?”
秦远满面春风,不言反笑,重新拿过一只杯子给自己也倒一杯茶。
姜晴有些心急,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轻轻摇着秦远的手臂,央求道:“秦远哥哥快没卖关子了,快告诉笑笑你是看出林义就是杀死袁将军的吧。”
秦远嘴边笑意增大,他放下茶杯连连告饶:“好好好,我这就,你若再摇下去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姜晴忽然反应过来,果真立马放开了秦远,挺直身板儿,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秦远见此,呼出一口气,随即缓缓侧头,向姜晴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进去时,门是从里面锁着的?”
姜晴垂下眼睑,回想片刻后在看向秦远,用力地点点头。
秦远接着道:“当时屋内器具摆放整齐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而袁将军身为一个将军在遭遇危险时却不反抗,这种情况笑笑怎么看?”
姜晴长如蝶扇的睫羽轻垂,在白皙如玉脂的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
她手指轻轻放在唇边,陷入深思,尔后恍然大悟道:“这是不是明袁将军认识对方?”
听罢,秦远却摇了摇头:“不,还不够准确。”
姜晴不解。
“能让对方放下所有防备,明俩饶关系绝非认识这么简单。后来,我查看了一下袁将军的尸体,发现他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外伤和内伤,但却偶然的在他左手指甲中发现点点皮屑,最后仵作验尸时又在他的头上发现的那枚银针。”
秦远眉头紧皱,也陷入了回忆的汪洋。
“常人不会使用银针,能使用银针将人一击毙命的通常就只有大夫!”
秦远点点头:“那晚宴时,林义为贾大人诊脉,我就无意见到了他左手臂上有一道很浅的抓痕,所以才打算利用他做贼心虚的心理试他一试,只是没想到他果然中计。”
姜晴豁然开朗,喃喃道:“原来如此但秦远哥哥,我感觉我们似乎还漏掉了一点什么”
“这也是我刚才一直在想的!”
他们两人一拍即合。
姜晴又道:“如果林义和袁将军两人是关系很好的熟人,那他为什么要杀袁将军?或者是背后有人指使他这么做?而袁将军好巧不巧,偏偏是在我们刚一找上他,他就遭到毒手。”
“或许林义和那背后之人也和我们一样,这些年来一直在找袁将军的下落。至于杀死他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当年关于你父亲一案的真相。”
姜晴紧接着又分析道:“可我们一路乔装改扮,几乎没人知道我们的身份,林义等人又是怎么对我们的事迹了如指掌的呢”
语毕,外面传来了项阳毕恭毕敬的声音。
“公子,快到午时了,前面不远处就是驿站,我们是否过去稍作休息?”
闻言,秦远答道:“好,那就过去吧。”
“是!”
马车外又传来一阵项阳的高音,“所有人,加速前行,到前面驿站集合,稍作休息!”
“遵命”
马车里,秦远舒了一口气,再对姜晴和蔼一笑:“你忘了?贾大人还在我们手中呢。”
姜晴如梦初醒,抬手轻拍着额头:“对啊!我们可以去问问贾大人,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随着马夫一声轻喊,马车随即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