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义正辞严道:“正是!”
贾大人冷笑一声:“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有啥凭证?”
闻言,姜晴心里凉了半截,她现在确实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本来是有一块刻着“平阳”二字的令牌,可当初走的急所以并没有带出来。
如今....
此刻,姜晴在心里悔不当初。
见姜晴语塞,贾大人得意一笑,嘲讽道:“哼,拿不出来吧?就知道你是唬人的。索性本官就实话告诉你吧,即使你今天拿出了证明你平阳郡主身份的物件儿,本官也不怕你,你也不想想一个卖国贼的女儿,皇上岂会真的会重视你?就算此刻本官把你就地正法,皇上那边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你闭嘴!”姜晴怒道。
在她心里始终坚信她父亲一案是另有冤情,而并非真的叛国。
但,周围的其他人听到卖国贼三个字时,纷纷开始对姜晴指指点点,个个脸上露出了鄙视和愤恨的目光。
那些士兵们拿着手中的佩刀,也重新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就在这时,秦远挺身而出:“她不能证明,我能!”
说罢,他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然后向着贾大人脸上掷去。
贾大人吓得连忙双手捂着脸,而玉佩被他身后的士兵双手接下。
预料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贾大人闻声疑狐地放下双手,再四处看了看。
“大人。”士兵把玉佩捧到贾大人的身旁。
贾大人冷哼一声,一把接过拿在手里看了看。
“吏部尚书的秦大人您应该认识吧?他是我爹,我就是他的儿子秦远。”
此时,秦远一改往日的淡然,说话世俗起来。
听完秦远的话,贾大人看了看手中的玉佩,上面的确刻着一个“远”字,又看了一眼秦远的模样,随后开始见风使舵。
他挥退手下的士兵,并朝他们高声喝道:“退下退下,快都给我退下。谁借给你们的狗胆,连秦尚书的少爷也敢开罪?”
贾大人变脸神速,令人咂舌。
他打躬作揖小跑到秦远的身边,嘴上不断告着求饶的话:“不知秦少爷大驾光临,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对秦少爷多有得罪,请秦公子多多包涵。为了弥补下官之前犯下的过错,下官愿在瑞祥楼设宴为秦少爷接风赔罪,还请秦少爷能赏脸光临呐。”
其实,他心里并不知道秦远的身份是真是假,只是一听吏部尚书是他爹,他就不得不先暂时委下身来,因为那些京官是他这种地方上的小官万万开罪不起的。
姜晴和袁庆二人同时看向秦远。
秦远淡笑道:“贾大人客气了,只要贾大人得空,小侄什么时候都可以陪您吃饭。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查清私盐的案子。”
说着,秦远就向着运皇粮的官船往回走。
姜晴和袁庆随即跟上。
贾大人肿着青黑色的眼睛,也跟在秦远的身后,急切的问道:“秦少爷您在说什么呢,我们这是运皇粮的船啊,怎么会藏有私盐呢,会不会是您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