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庙宇后面的山坡上,有两间挖的很粗糙的土窑洞。
殷十五一回阴神庙,就奔着后边的窑洞去了。
窑洞像两只在静卧在黑暗中的猫,漆黑深邃,安静的悄无声息。
殷十五消失在了右边的窑洞中。
窑洞中并没有通电,殷十五从身上掏出一个打火机,将炕桌上的煤油灯点燃,黄豆大小的火焰,氤氲出微弱枯黄的光,整个洞室在火光的摇曳中影影绰绰。
他抄起平摊在桌子上一本发黄的书,胡乱地塞进口袋。从窑洞深处一个有些年头的衣柜中,拾掇了一些衣物进一个军绿色的双肩包中。
“临到逃亡时,才知道自己穷的叮当响,要不是这本伯父留下的破书,都没回来的必要!”
殷十五有些不甘心地有趣左边的窑洞里转了一圈,这个原本伯父殷易居住的地方,也是家徒四壁,殷易失踪前除了给殷十五留下一个有些年头的罗盘后,把自己的家伙事也悉数带走了。
殷十五有些郁闷地“吁”了一口气,轻轻地掩上了门。
想起伯父临走前的话,殷十五接下来有了目标。
背着背包,斜挎着八卦布兜,殷十五从后边转入阴神庙中,定定地盯着神龛上斑驳的泥塑,这泥塑已陪伴着他走过了十七个春秋,殷十五眼瞅着它一年年地逐渐残破。
有一次,殷十五看着残破的神像于心不忍,跟殷易建议伯侄二人重新为神像重塑金身,但被殷易拒绝了。
殷易说,一切自有定数,时辰到了,该入世的入世,该出世的出世,有时候好心也会办坏事。
殷十五还小的时候,闲得无聊就爬到神像身上玩,被殷易发现后狠狠地锤了一顿,那一顿他记忆深刻,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对着残破的泥塑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