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何柘一向是不怕疼的,到了这个地步,想必也是很痛苦了,那火那么严重,她尚且不能安然无恙,他又会好到哪里去呢
停下手里的药粥,便要浓秀将那侍仆唤来。
不过一会儿,那侍仆来了,细看面容倒是朴实秀气。
他静然行了礼数,碍于礼数不好直接问,我便问道,“你家公子此时何处?”
他沉静道,“正在寺外山林中。”
又问,“正在做何事?”
“摘枣子。”
心底忽然酸了一酸。
我沉默着,终于开了口,“他的伤你可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
“......公子一直独自自处,伤势处理未唤奴服侍。”
我默了一默,唤浓秀将阿姐给我带的膏药给他,挥手便让他退下了。
那侍仆走后,浓秀说道,“二小姐,虽说咱们的膏药是最好的,只怕何公子还是一个人不好处理伤势。”
我心中了然,他的性格我是明白的,淡然安静,却也是深深的执拗。
嘴里的枣子青涩甘甜,想起这个时候的他,心底总不由得柔软起来,来不及仔细思考,矛盾的意识,翻天覆地的噩梦恍惚乍然而起,天昏地暗……
何柘,为何总是感觉你那么厌我,恨不得生生世世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可你这一生又是做什么?做什么待我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