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额娘在世,估计也是一番心疼,细细想来司马焕一直在补偿她,骆槿闫死了,就遣来繁枝陪着她,爹爹母亲死了,后来安排的唐家也对她不错,原来他一直很用心的照顾她。
“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晚点我再来看你。”
他走时还不忘用余光瞟了一眼她的伤口,已经无碍了他也好腾出时间处理公务。
“好。”她乖乖的点点头,等着他回来。
圣殿,尉迟将怀椿阁翻个底朝天,都未曾找到塞北与虞惊鸿来往的密函,猜想是早已经被白苏烧毁。
“没有证据不能贸然开战。”没有缘由开战实在不合理,而且塞北首领已经处置了司马蔚,这是讨好的意思。
塞北虽然看上去贫瘠,但是培育的马匹和狼都是佳品,更有数不尽的金银铁矿,何况早就有夺塞北夺天下一说。
“王是如何洞察虞妃和白苏的目的?”尉迟问道。
“我猜的。”司马焕显然不想告诉尉迟,他不能说也不想说。
尉迟走后,他才将书里夹的一封情书拿出来,这情书是司马渊的手笔。
“城北尽头风飞沙,一瞥故都百花惊鸿。”
城北尽头指的是接壤的塞北,惊鸿自然指的是心上人。
司马焕淡淡一笑将手里的信对折再撕烂,原来虞惊鸿也是他找的代替品。
他时常想着,这是不是报应,自己登上皇位得到了什么,是独当一面的孤寂还是枕边人的背叛?
统一五国是他的理想,但是他已然不愿意再利用她了,她的爱太干净了,让他不忍心去欺骗,甚至将来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你太美好了。”
“我不想骗你了。”
他遥想着以后与她的日子,竟然不自觉发笑起来,多么美好的未来,可谁又知道司马焕放下仇恨去接受她有多难……
“王上,虞妃拿钗子割脉没了。”
候公公急急忙忙跑来传话,言语里带着哀婉,估计他还不知道死牢里的已经不再是王的宠妃了。
是他送的凤钗,了断虞惊鸿的余生。
“嗯。”司马焕只轻轻的应了一句,脸上并没有任何神情。
“虞妃娘娘走时念叨您呢。”候公公见他不恼怒就继续说道。
“她说了什么?”司马焕抬头望着宫外的日落,心里沉沉的空空的。
“她就说了一句,爱错了。”候公公回道。
“把她以妃位葬在渊陵边,在墓碑上刻上后嗣司马蔚,夫名单刻一个渊。”
候公公不解他的意思,渊陵乃是先皇子司马渊的陵墓,墓碑上还要刻渊字,着实是奇怪但他不问,漂漂亮亮的领旨办事才是候公公的处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