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拖下去,让她变成哑奴。”
楚荭被两个侍卫拖了下去,门外跪着的丫鬟,一个都不敢出声,将军这是杀鸡儆猴给夫人立威。
“委屈你了,府里的下人都是当年服侍我额娘旧人的后嗣,念及昔日恩情,惯的她们如此不知礼数。”
尉迟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内心愤愤道。
“尉迟你别以为娶了我就可以升官进爵,在我面前讨好奉承。”
唐漫御恶语相向,轻蔑的冷呵一声,随手打翻一盏红灯。
“我对你是真心爱慕,就是那日你冒着危险来到圣殿为泯妃求情,百余人都未拦住你,可见你并非对泯妃寡淡无情。”
尉迟丝毫没有生气,脸上连一抹狰狞之意都未曾有过,心平气和的诉说真心。
他本是习武之人,文言雅腔的话他学不来。
“住嘴,你知道我不想欠别人,我生是王上的人,死是他的鬼,你最好识相纳几个妾,不然你尉迟家断了香火可不要怪我。”
唐漫御极不耐烦的打断他,闭上眼睛不再看他一眼,今日把话说绝了,两不相欠。
“漫御……”尉迟满脸焦虑,许久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带着满身疲惫退了出去。
现在的情形,京城里都在传,尉迟为何当上将军,都是靠其夫人魅惑君王,他的脸面往哪里搁,没有一个人记得他的功名战绩。
“夫人,尉迟将军对你十分不错。”
一旁的碧阮端来几匹锦缎给她过目。
“碧阮,你欠打是吗?”唐漫御向来对碧阮刻薄,却从未发难过她。
碧阮低语着,把手上的锦缎展开。
“这是冬季的料子,外面一层鹅黄水绣,不沾半点灰尘,里面加了鹿皮绒,可保暖了,将军亲自打的猎。”
“才春日,为什么就奉上冬季的料子。”
“将军说了,要先把最好的送给夫人,这夏料也准备好了,已经做了几套的衣裳,奴婢去看了料子可以媲美进贡皇室的料子,薄如蝉翼却丝毫不透,穿上是行若拂柳。”
碧阮细细说着,唐漫御有意无意的听着,她扫视了一眼那鹿皮绒,真是上好的料子。
若阿焕有他百分之一的上心就好了,终究是把自己托付了错的人,患得患失卑躬屈膝。
“娘娘回来了。”说椿大喊一声。
她扶着唐泯寞像哄孩子一样,轻轻说着。
“马上就要回宫了,可不许掉眼泪了,这般样子可不好看。”
没想到这招真管用唐泯寞擦擦眼角立刻不哭了,但眼睛还是微微肿着的。
“娘娘回来了,怎么没有在将军府用过午膳吗?”繁枝嘴角轻笑,给人一种温暖治愈的感觉。
“繁枝姑姑你都不知道那个唐漫御有多……”说椿为她打抱不平道。
“说椿,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唐泯寞拂拂手,一个人坐在窗台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