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漫御看着她额头的疤,又想起司马焕冷淡她,那一点点愧疚消失殆尽。
如此一张好看的脸蛋,如果这疤痕再大一些,是不是就给毁了。
“漫御,你在笑什么呢?”唐漫御看她的眼神,让她忽然之间有一种错觉,一种讥讽的笑。
“啊,姐姐没有啊,天晚了,漫御就先退下了,姐姐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叫我。”
唐漫御眨眨眼睛,无辜的挠挠头。
“好。”唐泯寞放下帘子,她呆坐在梳妆台前,拂拂凌乱的丝发。
额间赫然一道血红色的伤疤映入眼帘,就差一点伤到了眉梢,不大却很深,想要愈合恐怕不行。
“对了,苍喜油脂是疗伤的神药。”她忙着打开药箱,里面都是从前她收集的药膏,是怕司马焕出征受伤预备的。
“紫决膏、银泷粉、澜苓脂、苍喜膏……”
找到了,她拿起一只小巧的白色瓷瓶仔细端详。
苍喜膏可以愈合伤疤,我记得它还有一个作用,如果把苍喜油脂兑上苍喜根茎的汁液,利用以毒攻毒的药理,又是一番奇效。
“说不定治愈感染的百姓。”
她拿起一瓶红色陶瓷的苍喜根兑上苍喜油脂,制成红色的汁液,在药盅里晃了晃。
“一闻就苦。”
她喝下去不知道是死是活,但以前父亲中毒就是用此药救活的。
唐泯寞轻轻抿了一口,啧啧啧苦死了。
“嗯?我好像没有事。”
她摸着自己的额头,那块疤痕也随之变淡了,难道她成功了?
明天就可以把这瓶药给司马焕试一试,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唐泯寞并不是什么好出风头之人,但是这次她偏要让百姓知道,宫中有一位妃子,是个神人。
那样,给玫萝说门亲事也顺利些,至少她将来嫁出去也不会被欺负。
“玫萝,等你病养好了,我就送你出宫,过你想要的生活,忘记这里的不愉快。”
晚间,一道黑影翻墙而进,她轻轻推开长安殿寝宫的大门,见里面的女子睡得正熟,蹑手蹑脚的拿起桌子上那瓶调制好的苍喜膏到进一只蓝色瓷瓶里,并在原来的瓶子里放了一些白色粉末。
“唐泯寞,对不住了。”有了这瓶膏药,司马焕应该会多看她一眼。
黑衣女子出了宫门,洋洋得意之时,一双手将她的黑纱扯掉。
“桃阔!”
“唐漫御!”
四目相对充满敌意,唐漫御晚上睡不着出来看星星,正巧看见她鬼鬼祟祟就跟了过去。
“你堂堂一个桃执子,竟然把贼手伸到我们长安殿来了。”
桃阔面如死灰,心里慌得厉害,故作矜持的冷呵一声。
“既然你抓住了,我也无从狡辩,你要告状随便你,但是你知道么?这长安殿是泯妃的长安殿,不是你唐漫御的。”
“笑话,我和姐姐情深义重,她的就是我的。”唐漫御冷笑道。
“你难道不喜欢王?从你入宫开始,我就留意到你,你偷偷进过王的寝宫,光是我目睹的就有三次。”
桃阔说着拍拍身上的灰尘,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得意的挑挑眉。
“我有事情禀告而已。”
“有什么事禀告要在深夜?”桃阔用着比她高一个音调的语气说话,态度强势。
“怎么了不说话了,这瓶药我拿走,你把方才的事忘了,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桃阔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要走时,又回头对她说了一句话。
“狠下心,没有你办不到的,要自己做主子。”
唐漫御不屑的瞪了她一眼,她从来没有被人要挟过,这滋味不好受。
桃阔一无家世,二无美貌,坐上执子之位,可见手段非常。
“阿焕,你会娶我吗?”唐漫御说完心中轻笑,自己再怎么出挑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使唤的下人。
翌日,唐泯寞早早起来,把自己的调制的药送到司马焕手里。
“这是你调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