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没有。”

花舞：“那你如何评价他们？”

上香：“我没和你说吗？你在钱姑娘梦中经历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啊。”

花舞：“……没有。”

上香：“那就是你蠢了，我表现的这么明显。”

花舞：“滚。”

——

夜幕降临，寒风簌簌的房檐上，上香和花舞两人静候着，身上的黑衣与夜幕融为一体。

“诶，小舞舞，其实我更喜欢上午的衣服的。白色多好看啊！”上香突然道。

花舞：“那是我们为了衬得自己仙气飘飘租的。”

上香：“……我们可是穿着相同的颜色和款式的衣服！看起来，看起来……”像仙侣一样……

花舞：“不是因为其他的我们租不起吗？”

上香：“……”果然是一根不懂情调的木头！

花舞：“而且现在我们不也穿着相同颜色和款式的衣裳吗？”

上香：“……”能一样吗？！大半夜谁会看见啊！有那种神仙眷侣的感觉吗！别人只会当我们是刺客啊！是坏人啊！

上香委委屈屈。

花舞没有注意身旁的人的情绪，她轻轻说了一句：“前辈，您能将高青引过来吗？”

一团黑雾出现，又与夜色融合，悄然离去。

“接下来，就等发作了。”

其实花舞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这法子。

她会对一个人的处境不管不顾，哪怕只是暂时的，以前的自己恐怕也做不到吧？

很快，两人就听见一人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那人很快就推开了宇文林所在屋子的大门。

还是一屋的狼藉。

宇文林正安安静静躺在榻上。

今天一天，除了上朝，他都呆着这间屋子不曾移步。

他看起来什么都没做。

高青轻叹一口气。

“有龙床不睡委身睡在如此逼仄的屋子……真不知，该如何说你好。”

他低声碎念起来，边说边收拾起来。

“你说你，晚上睡个觉都缠着我，让我每个好觉。”

“刚刚吓死我了，居然梦到你被刺杀……”

高青收拾东西的速度放慢下来。

“你问我为什么我们会这样，我说我们回不去了。”

“你变了，我也变了，变不回来，所以回不去了。”

“你不是当年会撒娇叫我青青的小玖，”

“而我也不是可以护你周全的青青。”

“你，是皇，是天子，你可以做世间的一切。”

“而我，督促你的能力都做不到。”

“怕你误入歧途，怕你被贻笑大方，怕你暴力治国，怕你被子民唾弃。”

“小玖，有时候我想，是不是你当皇帝太辛苦，才会性情大变。”

“如果是，我应该为你做些什么？”

高青已经收拾完整个屋子，他沉默地坐在榻上，看着从窗外泄漏下来的月光。

“可是，我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因为你，什么都不在乎了。”

高青站起身，替宇文林掖了掖被角。

“我本以为，陪你打过那几场战争，就是我陪你到达的终点，那时候，我以为我可以娶我心爱的女孩离开朝堂。”

“可是，为什么……”

高青回想起成亲那天，红妆十里，迎娶的一路都是喜庆的红。

他是幸福忐忑地等待着他的女孩。

他想告诉她，他喜欢他很久，从第一次见她就喜欢她，他想对她说，他会让她幸福一辈子，这辈子只有一个她，再无其他。

可是——

“报！高大人！夫人逃婚了！”

是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