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宁:“孙大人无需多礼,我今儿是来投递状纸的,大人该怎么办,按着应天府规矩来就是,一切全凭孙大人做主。”
萧青宁话落,卫钦将她的状纸递到孙大人手上,孙大人并不想打开,双手却是不听自己的打开了状纸。孙大人看清状纸上所诉内容,忽然面目狰狞,特想摇着卫钦肩膀怒吼。
孙大人:“……”这特么的神仙打架的事,你给本官揽到应天府,是嫌本官活得长,妨碍你擢升了吗。
卫钦和孙大人共事三年,很了解自家上司什么德性,面对孙大人无声控告,只无奈耸耸肩,朝萧青宁撇了一眼。清平县主有心找上应天府,就是他不接状纸,这位难道不会击鼓鸣冤?应天府衙门前鸣冤鼓一响,大人您不还是得升堂审案。
孙大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故哀怨地看向萧青宁,好心提议,“县主所诉之事,下官以为上达天听最好。”
萧青宁轻笑,冷言相问,“陛下日理万机,孙大人这等小事也要叨扰陛下,本县主不得不怀疑孙大人能力了。”
“县主。”孙大人心一横,“既是投状,应天府自当恪尽职守,师爷,宣读诉状。”
旁边走出一人,从孙大人手里接过状纸,面向所有人大声宣读。
萧青宁看着孙大人回到高堂之上,心底冷笑,这老狐狸,一个晋王府公子而已,他哪有办不了的。应天府出了一个卫钦,惹得不少人牙痒痒,但那些朝堂上老狐狸,最恨的还是孙大人,一个懂得左右逢源又滑不溜手的狐狸,可比卫钦这样的人难缠多了。再说,没有孙大人暗中护着,就卫钦那得罪人的本事,陛下可没空时时回护一人。
诉状一出,外面围观的人可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了萧青宁的身份,一时议论纷纷。
“原来这就是清平县主,果真如传闻一般。”美的不似凡人。
“那晋王府的公子,以前可没少调戏姑娘,只是那些人家不敢和王府作对,受了辱也得忍着,现在戏弄到清平县主头上,可算有人能治他了。”
“就该好好治治这些人,省的咱老百姓受欺压……”
听着师爷一条一条宣读他们的罪状,有个小公子脾气冲,跳出来大喊冤枉,“明明是他们先动手的,我们只是自保,咋成了罪魁祸首?不公,这不公。”
“就是,就是,是他们先跳出来大人的。”另一公子指着萧安也说。
打架他们认,但主动打架的,可不是他们,这锅不能背。
萧安也想辩驳,被萧安洵及时拉住,冲他摇摇头,公堂上,不可喧哗。
果然,孙大人一拍惊堂木,“公堂之上,肃静。”
师爷读完诉状,退回一旁,摊开宣纸准备记录。
孙大人再拍惊堂木,“堂下之人,对清平县主所诉之事,可有异议,可自行陈述。尔等所诉之词,俱皆记录在案,以做呈堂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