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兰园的事不好打听,里面的丫头传出话来,说只知道清平县主回来当天,侯爷到过清兰园,不知与清平县主说了什么,前后没半刻钟就大怒而去。侯爷从清兰园出来,直接去了前院,几日不曾踏进后宅,这个中原因,怕还是和清兰园有关。”宋妈妈说着自己猜测。
阮氏轻哼一声,“怕是萧青宁说了那贱人什么,侯爷这做派,也不是第一次了。贺氏还真是厉害,即便死了,也要在侯爷心里留根刺,时不时给本夫人来那么一下。”
明妈妈第一次听阮氏说起这个,很是惊讶,“夫人的意思是,侯爷以前时不时就歇着前院,几日不来后宅,是和死去的贺夫人有关。”
阮氏点头,“可不就和那贱人有关,侯爷至今以为贺氏的死有他一半关系,心虚着呢。”殊不知贺氏本就活不久了,他不过让贺氏少活了几天罢了。
骤然听到贺氏之死和侯爷有关,明妈妈大惊,当年清兰园到底发生了什么,贺氏为何忽然吐血去了,一直是府里禁忌,说不得,论不得,原来有侯爷的缘故。
阮氏说起贺氏,明妈妈忽然有种想法,“清平县主会不会知道贺夫人之死有蹊跷,来找夫人报仇。”
明妈妈说的,阮氏怎么会没想到,一时很是头疼,“就是不知贺氏死因,只当年本夫人安排山贼伏杀她一事,本夫人就与她不死不休了。”阮氏看得明白,知道不可能和萧青宁和平共处,打从知道萧青宁要回来就开始谋划。只是萧青宁如今有县主身份,身边有护卫,不比当年好对付。况且,老夫人为着靖宁侯府也不许她对萧青宁出手,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机会除了萧青宁。
阮氏唯一庆幸的,就是当年手脚做得干净,没留下把柄,不然以萧青宁如今县主之尊,只怕不能善了。
“那死丫头也是运气好,都毁了名声、做了弃子,竟还能得皇帝赐封,一朝洗清名声,做那风风光光的清平县主。可怜我的禾儿,明明是侯府嫡女,却处处受人排挤,今儿更是遭了罪,不说里子面子都没了,就那抓痕,我看着就心疼。”阮氏说着说着,悲从心来,不由抹起眼泪。
明妈妈在一旁看着,也不劝,夫人心里难受,发泄一通总是好的。
阮氏哭着哭着,忽然发了狠,“你让人去前院请侯爷过来,禾儿遭了罪,总要让他看到,日后才能更疼她。本夫人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对萧青宁,日后也好打算。”不说这些,为萧青禾寻医问药,也少不得要靖宁侯出钱出力。
“这个时候,侯爷怕是歇了。”宋妈妈提醒。
阮氏冷笑,“你只管让人去,把情况往坏了说,这个时候,他可睡不着。”阮氏没说的是,靖宁侯但凡心虚歇在前院,不到深夜身子熬不住时,绝对睡不着,歇不下。
阮氏这样说,明妈妈不再担心扰了侯爷歇息,遂出了内室找来丫头传话,刚交代两句,明妈妈想了想觉得不行,于是自个去了前院传话。
明妈妈应了一声,想了想,自个去了前院传话,今儿的事情,换个丫头过去,只怕说不清楚。
明妈妈离开后,阮氏自言自语,“贺莞啊贺莞,你要真寻仇,就去寻那真正想你死之人,本夫人不过顺水推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