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鸡汤捣柴火是什么鬼,你这一点诚意也没有好吗!?被人家当面威胁还要凑上来扒着不放,你的脑回路到底怎么绕的,你娘没教过你离陌生人和坏蛋远一点吗!你这话说得贼溜,是不是练过的,是不是!还有,把你的爪子拿开,不要抱着劳资——
“所以说老大你教我武功吧!我绝对是骨骼惊奇、天纵奇才,你收了我不会亏的!师傅!!”尹玄灵锲而不舍。
金羽儿:……我看你脑子才叫惊奇。
这么一闹,金羽儿也没再恐吓她,反正目的已经达到,只要尹玄灵守好自己的承诺,做事着调一点,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想到人生第一次威胁非但没吓到别人,反而招来个二得不行的尹玄灵,金羽儿就万分辛酸。
她虎着一张脸,推开尹玄灵。
“走了。”
“遵命!大佬!对了,你刚刚干嘛给那个人吃血啊……”
“多事,不要问,再问把你扔了。”
“……那好,我不问了。大佬说什么都是对的,大佬做什么都不需要理由。嗯!”
“闭嘴,别叫我大佬。”
“好,我不叫你大佬。师傅你刚刚那法术怎么用的,说来听听呗……”
“别叫我师傅,我不说,说了也没用。”
“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没用,说不定我一听就懂呢?”
“你想多了。”
“哎哎哎,那你不说就不说吧,那我那糖葫芦咋办,我还没吃呢。”
“……”
夕阳落日,暮光投下一片炫灿,将小院内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院子坐落小镇最西处,有丛生茂树和一地鲜绿的草坪。明明是一处普通的住地,竟在这样的衬托下,显得极其清净。就如陶渊明笔下的田园,每到此地的人皆有忘却凡尘,心生淡泊之意。
院里有一男一女,彼此依偎在一起。男的面目和善,手指柔和地撩开女子的秀发,神色如水。怀中的女子小鸟依人,她羞涩地抬首,眼中尽是浓浓爱意。男子轻笑一声,揽过她的身体虚虚环抱住,单薄的嘴唇在她耳边一开一合,谈诉着什么。女子只红了脸细听,并未看到想象中温柔的男子,眼中闪过的一道冰冷。
她尚且没察觉,更别说距离他们十数米远的那人了。在那人看来,他们只是相互拥抱着,卿卿我我,整个一郎情妾意,完全没有作为有夫之妇竟敢在家与外人苟且的羞耻感。
真是糟践了好好一间屋子。店小二眯眼,盯着那两个毫不知羞的男女,指甲狠狠陷进掌心。
难怪,难怪陆哥会那么憔悴,自己竟真的猜中了。实在让我看了一出好戏啊!
没有一点揭开谜底的喜悦,店小二咬了咬牙,本是打算过来告知陆哥的情况的,现在看来,倒是白跑一趟了。容不得两人的身影,他硬生生掐碎了手中做遮掩的树枝,挥袖而去。
无论如何,现在都不能惊动他们,不然陆哥就真的没救了。
拥着女子的男人身形一僵,极快地瞥向院外某个角落,那处正是店小二站过的地方。
“你怎么了?”易妊璐察觉到他的动作,疑惑抬头,顺着他的视线往外面看了眼。
并无异常。
闻零垂首认真地看她:“我无事,只是觉得…门外的花很美。”
易妊璐柳眉轻皱,想起外面那坛粉色四季海棠,那是新婚不久,陆仁亿和她亲手种下的。只可惜最近没来得及照理,花瓣掉了不少,叶子都枯了。
记得那会儿还是自己执意要种海棠,把他原先播下的葱兰花种偷偷替换掉才得逞的。陆仁亿当时气得很,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不过这事歇几天就过去了,他还每日帮着自己照顾海棠。比她自己还用心。
脸上展颜一笑,易妊璐目光定在那丛半焉的花上,声音有如银铃:“枯了,有什么好看的?等过些日子我们种点别的,你觉得葱兰怎么样?”她双手轻轻抱住闻零。
“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