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领头羊强定住胆子道:“放你妈狗屁,你个瓜娃子,亏你还是跟我走南闯北的,这个叫风雨桥,在你们贵州不是到处都是嘛,有那样稀奇的!走,上去看看,老子连鬼都不怕,还怕它格毛球!”
说着我们随即走过去,从悬崖绝壁底吹出黑压压的冷风,吹得我牙齿直打颤,不知道是因为还怕还是冷了。
我们不多久便走到那横在五十米宽的悬崖上的风雨桥似的天桥旁。
我们拿着各自头顶探照灯照去,嘿!妈的,还是我们贵州常见的风雨桥,因为有风雨桥的桥、塔、亭组成结构,只不过这座风雨桥经过两千多年的干风吹化,还有暗不见天日的阴干,现在整座桥乌漆麻黑的,即便我们四个探照灯照在它上面,也没有任何反光,也不见它亮了多少,我们的灯光好像被它给吸收进去了似的。
我们在风雨桥不远处照了一下,只见那回廊尽头一片黑黢黢,仿佛虫洞一样,透露出诡异,我们又回头照看了一下,只见我们身后竟然是一个人口形状的大洞,洞顶是雕凿的倒垂的尖牙状石头,看进去也是鬼气森森的。
我们看了看身后的大洞,又看了看前面的宫殿楼宇似的风雨桥。
“咋个办嘛?头儿,你说我们走那边,我们过克还是不过克(去)?”阿合问。
“废话,当然要过去,要不我们来这里干嘛!”雷声大道。
领头羊也踌躇片刻,他知道,天下古墓至今已经被倒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古墓,要么在偏僻大川里,很难找,甚至找不到,能找到而保存完好的必定有过人之处,有些是非人力所能及的。而况他从之前卖那份牛皮卷给他的那瞎子告诉他,这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夜郎王多同墓穴。
这夜郎王多同,关于他的传说很多,但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的,说他并非人血所生,乃竹子成精而生的,所以夜郎王多同又有另一称号竹王。
我举着探照灯仔细看了看横在面前的悬崖风雨楼,陡然间照见风雨楼的楼阁上有一黑色牌匾,上面似乎有字,但因为全是黑色的,而我们离它又有十几米的距离,我看不太清楚,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他们,领头羊听了赶紧让大伙把手电筒往那里照去,这时那里才稍微亮了一些。
“通——天——桥……”阿合一字一顿地说。
我听了一个激灵,通天桥,难道传说中的夜郎王多同修筑的通天桥真的存在?我以前常常听爷爷说起通天桥的故事,说那是夜郎王死后为了升天而下令让人建造的,就像古巴比伦的通天塔一样,我高中时看过历史书上古巴比伦的通天塔,自然知道那是假的,因为古代追求成仙而修塔修庙的帝王太多了,没见一个成功过的。所以想当然也认为这通天桥是传说而已,现在见着,不知是惊讶还是疑惑了。
就在我们还在踌躇不决的时候,阿合早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说道:“老大,我们就不要在支点磨磨唧唧的观察哦,走过克看看究竟过不过得克就晓得了嘛,我们这样滴,商量半天,也不得个那样结果,还不如走上克看看,看看它是不是通天克咯?!”
领头羊一听,也真是,可能是觉的我们这一路过来所见所感,加之这里的氛围,似乎比平常地下倒斗的要诡异反常一些,倒反使得大伙都谨慎不安起来,而且所见的又不是什么鬼怪粽子巫傩,如果是那些东西,我们还好对付,然现在不是,倒反令我们骑虎难下了,还没进古墓就有打退堂鼓的心里了。
为了扳回面子,领头羊道:“是咯是咯,过去就过去!”
我们准做了一下心里准备,便开始向桥上走去,越走近越感觉到这座地下悬崖绝壁风雨桥的诡异阴森。因为它通体成黑色,而且还透露出一股令人无法抗拒心里压迫感,仿佛浸入地狱般。
我们到桥墩旁,我一看,桥的两侧是两块古石碑,与桥不同,这石碑是就地取材,用石灰岩直接刻成的,只见右手边写着:由死入生死,左边写着:由生入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