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歌委屈的咬着下嘴唇,眼泪含眼眶说:“我义父把事情办砸了,我要是不想嫁给屠不周,就得让他打赢屠不周娶我,呜呜……”
“你义父又是谁,竟干涉我外甥的婚姻大事!”蓝月良再进一步,强势的逼问。
“我,我义父是徐正南。”梦歌呜呜的哭起来。
蓝月良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头晕的身体晃了晃,强挺着说:“又是他,怎么总是他,他还好么?”
梦歌说:“义父身体健朗,只是头发白了很多。”
“他还去过回头峰的小草房么?”蓝月良轻声问道。
楚勇说:“若非有事,他就一直躺在那里的藤椅上。”
蓝月良的眼角流下一滴泪:“原来那个人真的是他呀,一甲子的时光匆匆过去,他竟还没忘记那段青葱岁月。”
“他还有一口大锅,炖熟的食物几个月都不会变味儿。”楚勇接着说。
“我们家的药锅,到他手里都糟蹋了,呵呵。”蓝月良哭着哭着又笑了。
“我把他的灵鱼捞出来了,被他捉了去,让我炖鱼给他吃。”楚勇说。
“灵鱼,莫不是回头峰瀑布下?里面是不是还有一株仙草幼苗?”蓝月良问。
“是啊,我用楚勇的名字带灵儿去玩,结果就碰到那条大鱼。”
蓝月良捂嘴笑道:“你炖的鱼好吃么,该不会难吃到想哭吧。”
“没有,我的厨艺很好很好的。”楚勇说。
蓝月良咬着嘴唇又哭了,说:“好想再吃一口灵鱼的味道啊。”
“我没吃完,现在应该还有许多。”楚勇说。
蓝月良问:“他吃了么?”
楚勇说:“他尝了一口,说筑基了,不用吃饭。”
蓝月良捂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当时他只有后天三层实力,跟我说练气的人不用吃饭。但是你不知道,我真的很饿,那么难吃的鱼,我们姐妹俩全给吃了。”
蓝月良拿出了一个小盒子,轻轻的打开,里面有三个木头小人儿,男孩背着弓挎着剑,后面护着两个略小的女孩。
“六十年了,回不去了呀。”蓝月良又轻轻的合上了木匣子。
楚勇说:“小姨,恕我直言,您这个大宗主非让给我不可。”
蓝月良奇怪的盯着楚勇问:“为什么?”
“我要保护我的妹妹灵儿,你们总是斡旋啊、谈判的,有些时候靠妥协和让步并不能保护亲人,如果有混蛋要碰我的亲人,我就得揍他!”楚勇说:“这次就是因为事儿当断不断,连累了梦歌姑娘,我必须揍扁了屠不周!”
蓝月良破涕为笑,说:“姑娘家名节重,你日后不能因此亏待了梦歌姑娘啊。”
“但我有个难题,请姑姑帮忙破解。”楚勇说。
“莫不是灵儿?”
楚勇难堪的说:“我不曾想表妹会对楚勇这半生不熟的人那么执着,您手里的小盒子我也有一个,是灵儿刻了楚勇的样子,送给了我……”
蓝月良将小木盒抬起来,凝视着它,说:“这几乎是我童年的全部回忆,你让我怎么能放得下,男女之情也许说断就断了,但童年的记忆是如此刻骨铭心,就算灰飞烟灭也会刻在魂儿上带走吧。”
梦歌瘪了瘪嘴,说:“前辈,我上花轿的时候想过,如果他是李梁,我不想别人坐他的花轿,因为灵儿说要跟我分享他的表哥,是我的我决不放弃!若他是楚勇,那我坐了他的花轿,他想娶灵儿就去娶他的灵儿好了,因为灵儿是我的好姐妹,看着他们幸福我也幸福。那么你到底是谁,告诉我!”
楚勇使劲挠了挠头:“灵儿是我妹妹,她喜欢楚勇我也很为难啊!”
蓝月良走到窗边望着天边的繁星,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她笑着说:“世事无常,却总有轮回,你的姑姑李莹就是因为太喜欢你的爸爸,错过了太多该嫁的人,最后被你爷爷硬嫁给了你现在的姑父,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痛苦,因为你爸爸很疼爱你的姑姑。”
楚勇说:“我该怎么办啊!”
梦歌说:“还能怎么办,顺其自然吧,灵儿离不开你,其实我也是。无关婚姻,无关实力,无关地位,也许我就是爱看你胡说道的样子罢了。”
蓝月良的身体微微颤抖,叹了口气说:“天色不早了,改日再来陪我聊天,好么?”
“嗯!”楚勇和梦歌一齐回答。
门外的一群人早已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