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还有学生未报道,前三排的位置和开阔视野的位置几乎都满了。
晏兮不想每天都听老师在上面讲不听,可能是习惯使然,她还是跟上一世上学情况一样喜欢选择有窗子的角落,事实证明,虽然听老师讲更容易睡着,听鸟叫声可以让大脑处于一个比较轻松的状态,当然,自然界的声音都可以,有时候情况不同也因人而异,而晏兮选择清醒一点比较好。
妹控理论证明,晏何晏归都会跟着晏兮走,于是晏何选择了晏兮前面一个位置,旁边也有个窗子,还可以看见御花园的大湖,还有柳树之类的,少不了鱼儿雀儿的。
晏归对上课感兴趣完全是因为大哥和小妹在,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离长安最近的直线距离,长安的右手边的位置,于是,一个角落全都齐了。
国子监女孩本就不多,考上来天字贰班的就更少了,晏兮是年纪最小的一个,独活默默地拿着大氅在晏兮身后站着,腰上还挂着一些锦囊,分装着晏兮需要用的药。
于是一个角落都被晏家的少爷小姐给占领了。
“老师,为什么凤吟公主可以带随侍?”梁书涵突然站起身来,生气指控道,“就因为她是公主就能带吗,那么多公主都没带,怎么就她特殊呢?”
本来很好看的脸因为蛮横的表情生生破坏了这个好看的表情,说的一番话让场子里的公主都往晏兮这边看,她们很聪明,但是多少也稍微有些在意这个一飞枝头突然出现的品衔还在她们之上的公主,皇室没有嫡公主的,因为皇上没有皇后,晏家晏青舟那一代的女孩就只有晏姑母这一个,晏老爷子不愿自己的女儿卷入后宫争斗,下嫁给了一个翰林。
姜家的那个女儿入了个也只是个贵妃,这就格外凸显晏兮的地位了。
事先独活就已经被杜蘅普及了关于皇城朝堂一些家族门阀的资料,独活弯腰给长安披上大氅在她耳边道:“这是我们上次见过的,从三品兵部侍郎梁磐家的嫡次女梁书涵,年十七岁,开蒙较晚,她的嫡姐在天字壹班,长得不错,年十八会吟诗,与安国公家长子定了亲,有小才女名声。”
“知道了,这个女人我见过,跟壹班的那个三皇子有点关系。”晏兮撑着下巴跪坐地端正,“先看老师怎么说。”
“是。”独活随即站的笔直。
“你们的同窗颜晏兮自小是泡在药罐子里面泡大的,身体不好,太医院院正章太医也无法妙手回春,凤吟公主跟皇上奏请过了,所以她可以带随侍。”徐太傅皱皱眉头,他素日里最厌烦解释,特别是学不好还喜欢在别处作比较的学生。
“哦,原来她就是右丞大人从小宝贝的嫡幺女,皇上的义女凤吟公主,天哪居然会在我们班…”
“我家我爹娘都再也不敢忽视我是个女孩了,盼着我有一天跟凤吟公主一样......”
“凤吟公主知道的那么多,你哪里能比的上她,她长得又好看,知书识礼礼仪周全,比那几个妃嫔生的公主都更像公主呢!”
“那另外两个是不是就是右丞大人的嫡长子和嫡次子啊,我的老天鹅啊,天哪他们不仅长得好看还开蒙早日后肯定仕途坦荡…”
“那是肯定啊,右丞大人可是在皇上潜邸的时候就跟着了,连皇上的第一位妃子听说都是右丞大人举荐的…”
“这有什么了不起,还不就是家世好…”
“家世这么好的可不好找啊…”
众人议论纷纷,晏家二子沉默不语,不骄不躁,静观其变。
“怎么皇上面前得脸就可以不注重规矩吗?她还这么小,肯定是因为开后门进来的吧?”梁书涵再次出声,周围有些许声音附和,“就是啊!”
“不想上课就给我出去!”徐太傅厉喝道,“都给我安静下来,现在还没到下学的时候!”
“晏兮,她是通过程太傅的考试之后进来的,她考了两份试卷四张卷子,并且都过了,再者人家从未上过学,还能一次考两场,这样的天赋你们要是有也能带随侍!”徐太傅气极反笑,“你们要是现在能过天字壹班的卷子,我就把她侍女调开,怎么样?”
“老师,你这不是在刁难我们吗,我们这里只有几个是老生,其他的都是新生!”
“就是就是!”
“你们连试都不敢试,为什么还要对别人提出质疑?”徐太傅气极反笑,“你们这些小娃娃,那么小就学会挑拨离间,工于心计,你们家大人就是这样教你们的?”
“徐先生,我想试一试。”一名男学生和一名女学生同声道。
独活再次俯下身:“这个是七品小官的嫡长子刘文瀚,年十七,得了梁磐的推荐信才进来的,平时比较用功,有些歪门邪道的小聪明,旁边那个是四品大理寺寺卿伍善的庶长女伍正雅,年纪也是十七,刘文瀚到底应该是有些需要让人提携的意思。”
“有点意思,才开始上课,这就已经开始分派别了啊。”晏兮笑笑,“枪打出头鸟。”
“衣服上秀有规格的是不是皇子们和公主们?”晏兮道。
“是的,第一排均是公主和皇子,第二排都是郡主世子县主之类的。”独活道。
“本小姐看起来还挺聪明的哈哈哈。”晏兮仿佛饶有所思,“每个班的应该都是没有定数的,毕竟也不是所有皇子公主都很聪明,一考便能考过。”
“因为天赋而滞留在下面几个班级的也应不在少数,大概肯定的是继承皇位和他们都没啥太大的关系了,毕竟能力都放在那里了,做个闲散王爷或者和亲已经就是最大的宽恕的了。”
“公主,若是他们想坐那个位置呢?”独活问道。
晏兮狡黠一笑,答道:“想坐那个位置还不简单?既然不能名正言顺那就只有两条路,一条就是背叛皇室,另一个就是篡改当今皇上的旨意,但凡这两种方法也不是随意可以成功的。”
“毕竟都是抄家和流放的死罪,不到严重的那一天也不会真的去叛乱,臣子也算是安全,辅佐谁不是辅佐呢?”